徐知证见他们的脸色骤然一寒,随即便指着左辖说道:“现在,你且道来,你缘何断言有人走漏了消息?将过程一一道来,尽量详尽些。”
左辖应声答道:“我抵达骆长根家时,发现他家大门紧锁。我便询问隔壁邻人,邻人告知我骆老头携孙儿走亲去了。我又追问何时归来,邻人答曰听闻骆老头所言需数日。我又问邻人骆老头前往哪家亲戚,邻人言不知。然而,我察觉事有蹊跷,只因我见骆长根家门前的竹杆上仍晾晒着衣物,若走亲需数日,岂有不收衣物之理?大人,您认为我分析对否?”
徐知证颔首示意,心中对左辖甚是赞赏。
左辖接着说道:“为求确凿,我又从门缝内窥察屋内,竟发现堂屋里有新鲜的蔬菜,显然是清晨自地里采摘,预备中午食用。诸般迹象表明,这骆长根原本并无走亲之意,而后因某种外力逼迫,才匆匆离去!大人,您觉得我分析得是否在理?”
徐知证又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左辖继而道:“依我多年办案之经验,这骆长根或许因惧怕多事而藏匿于附近。于是我将手下之人全数撤回,在远处监视,直至未时末仍未见骆长根的身影。那时,我确信他已然真的离开,思量着这骆长根必定被人挟持或恐吓,这人必定是先获知了我们要拿骆长根的消息。”
左辖瞟了洪都一眼,意味深长地继续说道:“必定是我方走漏了消息,有人抢先一步将人带走了。”
徐知证深知左辖意有所指,但他坚信洪都并无足够时间通风报信。
忽然,徐知证回忆起洪都曾外出片刻,只为购买南山板栗糕,且听闻叫卖声后才出门。
除非卖糕之人是洪都的人,并有意呼喊?
徐知证顿生警觉,目光如炬,紧紧凝视着面沉似水的洪都,问道:“左司马所言不假,前往骆圩拿骆长根之事,唯有你我他三人知晓。”
洪都答道:“此事无需我多做解释,大人可为我作证。”
徐知证想想,这卖糕之人如果是洪都的人或溧阳县的探子,他又怎么预先知晓洪都此刻有信要传送?就正当时在外守候?
三人当时决定又当时就叫左辖去骆圩拿人的。可以说是临时起意,这时间是来不及的。徐知证思索这卖糕之人此时出现只是个巧合,是自己想多了。
洪都沉思片刻,盯着左辖问道:“左司马,你可回忆回忆,你所带的人临行前或行进中,可有人离开过?”
左辖即刻近乎高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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