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徐知证这样一说,大家又呼呼啦啦的大吃起来。
徐知证伸出筷子夹了一块肝片,道:“我等初至升州,便逢两件事。其一,溧阳修泾溪堤之事,诸位亲历,虽无确凿证据,但皆心中有数,此乃假借修堤之名,行贪污银两之实,毋庸置疑!”
肝片入喉,徐知证细嚼慢咽,稍顷惊道:“王叔,您的手艺更胜从前了。”
王茂珍喜形于色,道:“少爷喜欢,老奴便常做。”
闻此一言,众人纷纷举筷伸向肝片,皆赞叹不绝。
徐知证心下欢喜,但正事在前,他脸色一正,沉声道:“如今我们苦于没有证据,证人骆长根又被转移。其二,溧水县的奸杀命案,已移交我等,人犯亦押于州府大牢,溧水县已判秋斩。然案犯之妻携幼子至州衙告状,此案或有冤情,亟待查证。若果真是冤案,可人继续关押,那就实愧对于人。此二事皆急,然凡事须有先后,当务之急,乃解决溧阳贪污案。”
柳青道:“大人所言甚是,当依此行事,先解决溧阳的案子。现在不是证人骆长根被转移了嘛,怀疑有人走漏了消息,怀疑对象有两个人,一个人是左辖,另一个人是洪都。这二人是互相怀疑的,但洪都一直在大人身边,而左辖只有他自己知道了,我们可以要左辖把去骆圩拿骆长根的人悉数来,然后分别询问以甄别,这样一定能看出什么端倪。”
凌雪道:“这样太麻烦了,再说根据左辖的表情,他不可能走露消息。他接到要去拿骆长根的差事时那兴奋劲儿,还有洪都指责他一面之词时的气愤,都说明他不会是泄密者,再说他的随从都是骑马而行的,也应该不可能传递消息。现在有个后悔事,当时我们其中有一个人同行就好了。”
徐知证觉得凌雪说的很对,主要是最后一句话,以后有所行动,定要安排自己的一个人同行。
柳青冲着凌雪道:“你说太麻烦了,你难道有什么捷径?”
凌雪向柳青翻了翻白眼,干了一块肉,慢吞吞的咀嚼着。
柳青把手上的筷子向碗上一掼,急道:“说呀!就知道吃吃吃!”
徐知证笑了起来,因为他们又要开始吵了。这二人不知怎么了,就喜欢斗嘴。
“其实。”凌雪摸了摸油渍渍的嘴,道:“其实!”
他提高了嗓门:“其实我们直接把修堤的任通达捉拿来就可!假借修堤实则贪污这是事实!他们心知肚明!严刑拷打,我不相信他能熬得住!我们没有必要找什么泄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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