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通达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冷汗直冒,浑身颤抖着,声音也有些发颤地喊道:“大……大人,草民冤枉啊!这……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若是真有人举报草民,草民愿意与他当面对质!还请大人明察秋毫,为草民做主啊!”
实际上,任通达心里很清楚,徐知证并没有证人,因为那个证人骆长根早已被他送到了一个秘密的地方。在证人这方面,任通达心里是有底的。不过,样子还是要做一做的。现在,他的机会来了,他向徐知证索要证人。如果真有证人,徐知证不会如此大费周章地问这问那和他兜圈子。
徐知证面沉似水,心中却早有盘算,他深知在没有证人的情况下审讯任通达的难度,但也明白任通达必然会要求与证人对质。
徐知证冷笑道:“你要证人是吧?好的,我会给你证人的。”
说罢,他唤来凌雪和左辖,低声吩咐了几句。凌雪和左辖连连点头,旋即匆匆离去。
二人走出大堂门后,徐知证看向坐在小桌前的任通达,缓缓说道:“任庄主,在此等待的时间里,你还是要将修堤的所有情况详细写出来。包括劳工名单、地址,还有购买各种工具和材料的花费,以及各个劳工的工钱多少。这样做也是为下次承包修堤工程作个预算。”
此时,任通达心中大乱,他不确定徐知证是否真的找到了证人。眼见凌护卫和左司马离去时的兴奋模样,他顿时手足无措了。
在徐知证一再的催促下,他缓缓执起笔,此刻,他觉得此笔似有千斤之重。
此情此景,不动笔定然不行,权且先装模作样地写几个劳工的名字和住址,借此拖延时间,以候不测之机。
他悄然觎了一眼洪都,渴盼洪都能予他些许提示或替他解围。
此刻的洪都宛如和尚坐禅,他眼观鼻,鼻观心,目不旁视,心无旁骛一般。
彼时,洪都虽为升州长史,却也不敢贸然出面。不过,他已有计策,此计乃是与溧阳县令张俏早先商定,必要时抛出溧阳护河使江晨。然而,此计需要先让任通达知晓,并使其先言明某些话语。
洪都在等待时机,将此想法要悄悄的传递给任通达,但此时并非良机。众目睽睽之下,消息如何传递?
洪都深知,任通达不到走投无路之时,不会和盘托出,将他们悉数牵连。时机未到,但必须告知他,使其安心,暂且稳住再说。
那么,如何告知呢?需觅得一中性之词,令任通达心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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