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此言语,洪都如闻惊雷,头脑嗡鸣。但他迅速冷静下来。
他暗自思忖:若徐知证果真怀疑他,定不会当面试探,而会私下侦查,此刻一问或许只是戏言。
于是洪都微微一笑,说道:“大人莫要打趣下官了,大人莫非是笑下官身形肥胖?自古以来,胖子惧热,瘦子怕摔。看来下官需得听夫人之言,减减肥了。”
徐知证亦不想深究,便顺着洪都的话说道:“确实该减肥了,否则连路都走不动,如何办差?”
话锋突转,徐知证问道:“不知此时左司马可曾捉到骆长根了?”
“应当万无一失了。”洪都接过话头,“此次左大人必定会全力以赴。”
他干笑两声,又道:“若再失手,当真无颜归来了。”
徐知证心中忽地生出厌恶之情,这洪都几乎句句都要抓住机会对左辖加以讥讽,此人心胸太过狭隘,狭隘得令人可怖,是个实实在在的小人。
一般奸诈小人不都长得尖嘴猴腮嘛?怎么长得这么富态的人也是。看来以面相观人有误。
徐知证看看洪都的脸,发觉洪都的险并不大,只是脸长的胖而已,显得脸大,看下额的一片肉,仔细看,尖尖的下巴隐于肉的上部分。一抬头,那肉里的尖下巴就出来了。
他们东一句西一句闲聊着,岂不知时间在快速的流过。
终于,左辖和凌雪等衙役押着任通达进入大堂。
徐知证一见,他们都身着便服,心中甚喜。如果身着官差服装很可能又是捉拿失败。
洪都一见左辖被拿,悚然惊起,问道:“缘何拿了任庄主?”
徐知证亦佯作惊疑:“何以拿了任通达?”
凌雪心领神会,答道:“骆长根未寻得,便索性从了左司马之意,拿了任通达。”
徐知证思量片刻,道:“也罢,彼乃当事之人。现今暂且收押,明日再行讯问。”
徐知证转而向任通达,言辞恳切道:“任庄主,有人检举修堤之事,称你假借修堤之名,行贪污修河银两之实。现下暂且委屈你,明日再行请教。”
有衙役押着任通达到州府大牢。
徐知证看到任通达被押出州衙大堂时,心中很是感慨。
第一次也在州衙大堂,那时一见面,给人的感觉是一身的英气。可现在看来精神萎靡不振,背还佝偻了,脚迈的很无力,如蹒跚而行。
他的手搂在胸前,有种极力想掩盖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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