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证将此次灾难归咎于自身的刚愎自用,甚至自认糊涂。他不懂水利,却驳回了溧阳县再修堤的公文,着实不该。
他既在查溧阳县假借修堤贪没银两的案子,而溧阳县一干人等明知他在查,还上呈修骆圩段大堤,这说明大堤确需修筑。连这点都想不到,何以为官?
徐知证一路无语,心中亦不断自责。
张俏小突然言道:“大人,无需自责,此事怪不得您。”
徐知证闻此一言,更觉羞愧难当。此事不怪自己,又能怪谁?怪洪水太大?怪老天不该下雨?分明是自己太过武断!此责任必须自己承担,否则有失为官之道,亦有失大丈夫颜面!
徐知证瞬间质疑起自己的能力,自问是否能胜任这升州刺史一职。此刻,他无比悔恨,甚至有自残的冲动。
他决定自罚,闭门思过,不吃不喝,还要带上枷锁以惩己过。
到溧阳县衙时,已近酉时,徐知证亟待与县令张俏小共商后续赈济之事。
脚一踏入县衙,徐知证惊愕不已,只见一人端坐于县衙大堂的太师椅上。何人如此大胆?竟敢踞坐县太爷之位?
定睛观瞧,心中稍乱。原来此人曾见过,正是在三阳驿。此人便是升州团练使周佛通!此时的周佛通目光如炬,直视徐知证,气势逼人!
徐知证心中一沉,顿感不妙。再看周佛通两旁各立一人!这二人徐知证并不相识,实则周佛通左侧站立的是行军司马钱柜,右侧屹立的是判官闻天。
升州团练使三位重要人物皆已至此,想必定有大事!
徐知证凝视左侧的行军司马钱柜,只见此人身材高挑,身着一袭绿色带花藤边的锦袍,素雅而合身,头戴锦帽,面庞清瘦,脸色白净,双目如星。钱柜虽具文人气质,却难掩其英气。
再看周佛通右侧站立之判官闻天,其心尖微颤。
盖因觉此人气扬强大,不怒自威,面容阴森。虽其身材不高,以今之尺度计,仅一米六五而已,然身形墩实,头形与身形几成正方体。
常人皆有颈项,彼之颈项粗壮,与肩相连。其虽身着宽大灰色麻布衣裤,然从其环抱于胸前之胳臂可见,此人甚有力道,因其胳膊上肌肉凸起,厚实胸肌更将宽大上衫撑起。
其身不高,然拳头颇大,拳上四关节老茧紫黑且厚,此乃常年击打所致。再观其面相,口大,鼻翼宽,如狮鼻,眼珠大,虽敛其锋芒,然眼中隐有杀气。
其有霸气,可想见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