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庞奇听了,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大人又在试图恐吓面前这个小太监。
根据大乾例律,要处斩一个犯人,除了皇帝亲自下令之外,都必须经由三司确认,按律定案,验明正身后,方才能交由刑部处以刑罚。
涉及外邦使节人员,更要上报内阁,得皇帝首肯,方能定刑。
换言之,即便炎明奚此番认罪,按律当诛,那也还有一段流程要走。
而这个流程,快则几天,慢则几个月,乃至一年半载也说不准。
根本就不可能隔日就施刑。
更何况女帝陛下并没有真正认罪?
在严格的律法层面上来说,其实没有“间接认罪”这样的说法。
庞奇混迹大理寺多年,人已成精,岂会不知徐安心中想法?
大人的意思...怕是想恐吓,令这个小太监忌惮,继而从她身上挖点“料”出来。
当下,便也附和道:“下官遵令!来人啊,赶紧按大人所说,草拟认罪文书,令这凶徒画押,而后押入诏狱,等待行刑。若有反抗,或遇其同伙阻挠,可就地正法,先斩后奏!”
“是!”
一名缉捕郑重应是,转头快步离开。
炎明奚露出难以置信之情,两眼瞪大,万难想到眼前这个面善心恶的官员,竟三言两语就定她的罪,不给她任何辩解的余地。
心中急怒之下,大呼道:“胡闹!你们大乾断案,都如此草率的吗?我说了,我不是凶手!我不会认罪的,更不会签字画押!你虽推断出了凶手的杀人手法,但并不能代表我就是主谋!无凭无据,你就想杀人?简直荒谬至极!”
徐安看着她,脸上的笑容缓慢消失,却道:“这么说来,你是认可我方才所说的杀人过程了?但使节团数百人中,就你三人身份成疑,且有最合理的作案便利,不是你们动的手,还能有谁?”
炎明奚语塞,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啊...
如果凶手的杀人手法,就正如徐安所说,那么她们主仆三人就是重大嫌疑人,就是跳进漠北河也洗不清。
令女帝陛下幡然错愕,迟疑了大半天,都辩解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只能生生吐出一句:“这...我不知道。我怎么知道谁是凶手?这应该是你去查的事情,怎么来问我?总而言之,我不是凶手就对了...”
徐安却呵呵一笑:“哦?你真不是凶手,还是嘴硬,想抗拒?不妨与你直说,司徒敏是你大燕国之人,死一个大燕人,于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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