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并没有开口,沉默静待着,他知道萧霞最终会给出一个解释。
身旁的骆姿见到自己母亲情绪有些起伏后,也是一脸暗沉之色,走过去轻轻握住了她的手,似有安抚之意。
萧霞抹干眼泪,长舒一口气,强忍笑道:“那个诅咒人偶,是在芳菲的物品中翻出的。虽说她极力否认,但凡事都讲证据,一面之词是不可令人信服的。原则上,东西在芳菲的住处搜到,那就是她的。”
“她若无法自证清白,便只能认定是她所为。最终,她被冠以谋害贵妃与龙嗣之罪,按律...本该处斩。但念及她是功臣之后,陛下当时就网开一面,将她押入大牢,明令永不释放,令其老死狱中。”
“造化弄人,芳菲...若真能老死狱中,倒也算是件好事。不巧的是,内息未平,风波又起。适逢国战刚停,国内百废待兴。割让了沿海领土与南境给燕奉两国后,他们仍不满足。天景二年十二月,中旬,两国联合来使。”
“声称为保三国盟约履行,当以联姻巩固关系,维持邦交之好。两国皇室上书,各自求娶我朝一名皇室公主,美其名是要联姻,实则是想再捞一笔横财。毕竟,公主出嫁,朝廷就得出资送嫁,乃至割地陪嫁!”
“而当时朝中,正当适龄,且没有婚配的公主,就仅我和二妹两人。陛下为了韬光养晦,只能下旨将我和二妹分别嫁往燕奉二国,以换取数年的安稳。但...本宫当时已情归骆郎,又怎会甘愿远嫁大燕?”
“本宫仗着素来得母后宠爱,数次入宫求情,以死相逼,让朝廷退掉这门亲事。那时,母后的三年听政期未过,对朝廷仍有掌控权。她不忍我远嫁,耐不住我恳求,便只能答应下来。”
“只是...我若不嫁,谁替我远赴大燕?母后百思之下,想到了一个妙计。”
徐安这时插嘴道:“老佛爷...让秦芳菲替你出嫁?可她并非皇室中人,又是戴罪之身,如何替你嫁去大燕?”
萧霞再次抹泪,道:“这还不容易吗?芳菲不是皇室中人,但母后若收她为义女,并下旨大赦天下,一切不都顺理成章了吗?”
徐安一愕:“这...”
“你很意外?本宫当时听到母后的安排时,也和你这般震惊。但无可厚非,这是唯一能让芳菲替我出嫁的办法!而且,她那时已如弃子。站在母后的角度,留着一个心机歹毒,又擅长鼓弄厌胜之术的罪女在身边,还不如让她远离朝廷,送去大燕,尽萤火之用!刚好...又可解决了我的远嫁之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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