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时,万某注意观察了一下,那些住在府衙门口广场上的灾民,似乎都是城内的居民,而并非我们想象中的,是以周边受灾农民为主。”万俟卨说道。
“哦?何以见得呢?”赵滢儿不禁好奇地问道。
万俟卨微微一笑道:“公主殿下,其实这很好辨认,农民经常手握锄头、铁犁一类的农具耕田,手掌上一般都有老茧。但白天我们在城内那些灾民住的帐蓬里,见的人却是全无老茧。足见应该是城池内的市民,而非农民。”
岳云沉思了片刻后,却是眉头一蹙道:“俟卨,就算灾民中很多是城市居民,亦无法说吴东林弄虚作假啊,毕竟不管市民农民,都是需要救治的,或许是比较凑巧了,吴东林安置在城内难民营的灾民多是附近县城及镇上的市民,而那些受灾的农民安置在城外的帐蓬内了,这也大有可能。”
万俟卨点了点头道:“这些下官自然省得。不过,我说的吴东林弄虚作假不仅如此。而是那些放在府衙进门处的大量锦旗、牌匾,只怕是吴东林自己做来往脸上贴金的,并非灾民送的!”
“竟有此事?万大人你可有证据?”赵滢儿一听,柳眉倒竖,有些愤怒地问道。她对于这种弄虚作假,欺骗朝廷的官员,可是深恶痛绝的。
万俟卨摇了摇头道:“下官并未开始正式调查,所以证据是没有收集到的。但是却从这些牌匾锦旗上发现了三处可疑的地方。一是这些牌匾。制作工艺都很雷同,似乎是一家招牌制作店做出来的。二是这些牌匾锦旗,从色泽及镶嵌痕迹上看,似乎都是近几天才做出来的。这救灾之事已经进行了快两个月了。那些对吴知府感恩涕零的姓官绅,也理应是陆陆续续送给他这些牌匾锦旗的。可怎么倒象是约好了似的,在最近几天全部一起送来呢?”
他如此一说,不光是赵滢儿。就连岳云都皱起了眉头,这样说来的话,只怕这些牌匾和锦旗。都是吴东林临时做来蒙骗自己的。
万俟卨还继续不依不饶地说道:“这牌匾上的第三个可疑之处,便是所有的牌匾锦旗,都是称赞吴知府爱民如子。扶助乡里,救灾工作,身先士卒,冲在第一线云云。而我们白天询问那些灾民们,也个个对这位吴知府大加赞赏。似乎他在平日里的官声和所作所为,亦是相当不错,快赶得上真宗和仁宗年间的包青天包拯大人了。可这样一位官员,为何当了乐山知府四五年了,就只有救灾这段时间才有人送牌匾和锦旗给他,而平时却无一人送呢?难道乐山的姓认为。只有救灾时才是送牌匾和锦旗的时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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