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婵牙齿直打颤,心一阵阵往下沉。
他终于按捺不住了?
他终于要去说出真相了?
“殿下可是查到当年的证据了?”容婵问。
“没有。”
明明是三月的天了,容婵却觉得寒气逼人,“没有证据,殿下如何让太后相信。”
萧琅说,“太后最见不得萧琮和裕王抢太子之位,可顾及叶家,又不得不忍耐。”
“只要透出这个口风,太后自然会去查。”
“而我觉得,这个去透口风的人,你再合适不过了。”
容婵身体一僵,挤出一抹笑,“殿下别开玩笑了,我是一个已经死掉的人,怎么能出现在太后的面前。”
“死而复生的人说的话,才更有说服力。”萧琅伸手搂住容婵的腰身,将她带到自己跟前,话里有几分玩味。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咫尺。
容婵反而突然镇定了下来,抬起手指,轻轻抚过眼前这个她十分熟悉又很惧怕的脸,梦呓般出声,
“殿下这是打算拿我去当问路石了?”
萧琅凑近了一分,温热的气息洒在容婵的脸上,“难道你不愿意为我这样做?”
“愿意,”容婵柔软无骨的依在他身上,“只是要再等等。“
“等什么?”
容婵不抬头,盯着他的喉结,“等叶流钰领兵出征,等叶流铮返回陇西。”
“为什么?”
“你也说了,叶家连太后都忌惮,现在叶家最厉害的两个人都在京城,那两个人恼羞成怒起来,谁知道会做些什么?”
容婵一句一句的给他假设,
“杀了萧琮?杀了你?或者是,直接把这江山夺了。”
“他们岂敢!”萧琅蹙眉,“这是造反。”
容婵想起在暴室里,叶流锦犹如疯子一样给她的耳光,对她拳打脚踢,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她抬手,如藤蔓一样缠绕在萧琅的身上,“如果他们敢呢?”
叶家的人,多少有些不按常理出牌。
萧琅沉默不语。
“我愿意舍了自己的性命去帮殿下,”容婵继续说,“可殿下敢豁出命去么?”
萧琅还是沉默。
“既然殿下已经愿意冒这个险赌一把,不如把事情做得再绝一些。”容婵推开他,转身走到窗沿前。
萧琅疑惑,“怎么样才算更绝。”
容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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