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叶流锦先张口问道,“陛下为何要对姑母动怒?这样的事情难道还是姑母的错么?”
女官也不知事情的全貌,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
“荒唐!”
沈太后脸上抑制不住的冷意,“哀家倒是要去看看,这容家女是有什么过人的本事在身上!”
皇帝临幸一个女子,算不得大事。
但这女子是后妃的侄女,就有些微妙了。
偏偏还是自己儿子的意中人,那就难以启齿了。
郑嬷嬷已经扶着沈太后起身。
沈燕霓急忙吩咐跪在地上的女官,“天儿这样的冷,快去传轿撵,再把太后的鹤氅拿来,手炉别忘了。”
一连串的嘱咐,分外心细。
萧昭衍是个男人,不好参与后宫之事,只能关切说道,“算不得大事,皇祖母切莫动怒。”
沈太后瞧着自己养大的一双孩子这般体贴,心里欣慰。
转念想到梁帝,又叹息。
皇帝这几年,越发的不中用了。
关雎宫里,灯火通明。
梁帝阴着脸披着外衣坐在外间,脸上还有几分未散去的潮红。
他今日饮了鹿酒,正是血气上涌之时,偏偏宸妃向来是要先沐浴的。
掀开帘帐,便看到轻纱遮面,脸若桃花的容婵,他一时有些惊愕,却难抵美人的诱惑。
事情结束后,他又恼怒不已,只觉得是宸妃故意安排,便把过错都推到宸妃身上,
“你是如何管理六宫的,自个人的寝殿还有外人踏入,要是管不好,干脆就退位让贤。”
宸妃咬着牙跪在他脚下,辩解道,
“臣妾哪里知道她起了这样肮脏的心思?”
“今日太后回宫,阖宫欢喜,宫人们放松了警惕也情有可原,说起来陛下也有错,连臣妾都分不清......”
梁帝额头上青筋暴露,怒不可揭,随手就将桌案上的茶盏往宸妃身上扔,
“你还敢怪到朕身上!”
“谁知道是不是你故意安排的。”
宸妃敏捷的一躲,茶盏应声而落,倒是没有砸到人。
“陛下如今朝着臣妾发这样大的火做什么?”
“今日在宫门,陛下看容婵的眼神,臣妾可都瞧见了,她那双眼睛十足十就是年轻时的容水月,陛下敢说自己没半点心动?”
“陛下若觉得是臣妾安排的,那就当是臣妾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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