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童子走了三日之后,又是一个清晨。
李道士最近有些心神不定,原因是利用鹤童子送出去的那封信已经走了三日了,却还杳无音信。按照他的想法,尊者利用鹤童子送假信去刺激守观给青龙观加强守卫,这个思路是不错的,但是如何措辞还是要从长计议。倘若让他来动手脚,自然要用更保险的法子,不着痕迹的将威胁说的大些,但又不显得突兀,定然能将守观里的筑基元师引过几个来。
哪知道尊者非要亲自动手——当然他不动手李道士也不会动手——于是那封荒唐的,像笑话多过像计谋的信就这么寄出去了。
这三天来李道士满心都是紧张,一面祈祷最好那守观的几位尊者比自己想象的更加愚蠢,看了这封信果真前来援助,一面又希望倘若这封信被识破了,最好他们都当做玩笑哈哈一乐就完了,千万别跑过来找自己这边算账,要不然屋里那位怎么着不说,自己就要被栽上一个大大的罪名。
一连三天,守观那边没什么动静,也可能是他们还没收到信——这种可能性不高,要么就是他们还没决定采取什么行动,当然更可能是那封信已经被当做草纸扔进哪个茅房里物尽其用了,李道士觉得,还是最后一种可能性比较高。
算了,就当这件事过去了吧,难道还真你妈那么点儿背,那个什么张公子放着一百条路不走,偏偏还就撞进……
刚想到这里,一个道童跑进来,道:“李爷,有人来了。”
李道士心里咯噔一下,心道:莫非好的不灵坏的灵,那什么张公子果然撞上来了?定了定神,道:“来的是什么人?”
那道童道:“是两个年少的公子。”
李道士心中更加一翻个儿,暗叫道:果然来了!道:“啊哈,是少年公子吗?他们……说干什么来了?”
那道童走上前几步,递过一个拜匣,道:“他们说是来咱们‘贵观’拜访的。这是他们递过来的拜帖。”
李道士闻言一怔,心放在了肚子里,这多半就不是张公子了,那张公子是道门的执掌巡守,多大的身份,又是嚣张跋扈的性格,哪里会对一个区区乡野的子孙观下拜帖?然而心中更加奇怪,心道:难道还真有人会拜会青龙观?两年时间都没见过。
打开拜帖,李道士仔细看了两眼拜帖,脸色有些古怪,道:“鹤羽观,那是什么?”
片刻之后,青龙观大开中门,李道士换了一身新装走了出来,一开门便拱手道:“不知道鹤羽观两位道友驾临,有失远迎,失礼失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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