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获扯声又喝,但是正蜂拥扑来的蛮兵却仍旧毫无所动。魏延在阵后看得,虎目刹地射出两道精光,骤马一飞,冲入乱军之内,径直望孟获杀去。孟获眼见魏延杀来,抖数精神,却不退却,挥起铁蒺藜骨朵来迎魏延。两马于乱军内的缝隙相冲而撞,魏延手举龙蛟大刀,望孟获当头就劈,孟获抡起铁蒺藜骨朵一挡。‘嘭’的一声暴响,巨大的碰撞声,震耳欲聋。魏延倏然抽刀,一刀向孟获咽喉砍去。孟获虽是身形巨大,但身手却不笨重,立即抽起铁蒺藜骨朵抵住。魏延脸色微变,暗道这蛮夷之王,力劲不少。孟获眯着碧绿细目,挥动铁蒺藜骨朵向魏延狂砸不停。魏延或闪或避,待孟获狂攻了十几合后,猝然一刀杀出,向孟获心窝处倏然捅去。孟获似乎早察觉到魏延的想法,驱身急闪,刚是闪过,抡起铁蒺藜骨朵望魏延胸口处就砸,魏延急收刀抵挡。孟获这一砸,如有碎岩之劲,砸得魏延连人带马暴退丈余。孟获大吼一声,随即加紧冲杀过来。魏延不敢怠慢,抖数精神,拧刀与孟获厮杀起来。两人杀了数十回合,杀得不相伯仲。孟获见自军兵马大多心中顾忌,反被对军的蛮兵杀得溃散,不欲再做纠缠,当下奋力砸开阵脚,勒马退走,命大军撤退。魏延见孟获欲退,却唯恐蛮兵冲出射程范围,生出变故,不敢去追,便任由孟获撤走。
待战事结束,天色已黑。魏延遂命蛮兵在一座傍水高山上设立营寨。且说孟获撤回梓潼城内,大发雷霆,怒不可及。黄权遂问之。孟获将今日之事一一具告。黄权听罢,眉头深锁,沉吟不定。孟获眯了眯那碧绿细眼,冷声而道。
“这文不凡不知施了什么妖法,竟然使得本王的部下,不听我令!”
黄权仍旧那副毫无表情的神色,却不似孟获那般急躁,拱手而道。
“大王息怒。妖法道术皆是缥缈之事,不可轻信。来日我随大王出阵,一看究竟。”
孟获听言,脸色一沉,看了一阵黄权,心想此人智谋甚高,或者真有破解之法。当下孟获便压住心中躁意,以待明日战事。
次日,艳阳刚起。孟获便又率领八千蛮兵杀往西北营寨。早有哨马来报之魏延,魏延立即引兵出寨,摆开阵势。不一时,孟获率军赶至,两军对圆。黄权与孟获立于门旗之下,眺眼而望对阵阵势。黄权看了一阵,脸上遂展露出释然的神色,手指对面阵势,与孟获秉道。
“大王且看,那魏延将你之部下尽为前军,其部署居于后阵,两翼弓弩手射程却是够不着我军,只可射之前军。且其阵中尽是长枪手,立以枪阵,亦威胁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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