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点点头,在心中暗暗记下这个疑点。
辛美尔接着说:“安特两年前也染上了重病,城主多次派僧侣去看过,却无疾而终。僧侣说是心病,医不好,只能等安特自己开解自己。但就在四个月前,安特的病情突然就好了,身子骨硬朗起来,将生病期间积累如山的文书全都处理干净。”
钟离把茶杯放在底盏之上,神色一凛,问道:“安特生病期间,整个城的文书都无人处理?”
辛美尔点头,说道:“那时候的里修还不曾接触文书,所以没有人处理那堆积如山的文书。”
钟离感慨道:“一年半没有人处理公务,城中还没大乱……”
辛美尔对此也抱有疑惑,但他问询了很多人,无一人说得清楚那一年半管理层到底做了什么。
辛美尔继续说道:“也就是这件事情之后,里修才主动提出为安特打下手的工作,为了分担父亲的重任。”
“倒是个有孝心有责任心的孩子。”钟离夸赞道。
“是啊,父子两个人都为城主当牛做马的。”辛美尔也表示赞同,但他将手里的纸又翻看了一遍,“不过,我比较好奇,城主将僧侣派遣到安特府中治病,究竟是真情,还是假意?万一他派出的僧侣加重了安特的病情呢?”
“不可能。”钟离摇摇头,学着海塔的语气道,“心思龌龊的人可得不到女神的眷顾。”
辛美尔被钟离的模仿逗笑了,笑道:“倒也是。”
空气寂静下来,辛美尔将收集好的情报折好,放进口袋里。
其间存在的问题太多了,一时间不知从何开始。
辛美尔得到的这些情报都是从保姆或侍卫口中得知的,其中真伪有待商榷。
旁观者口中的证词经常会添加个人情感,在询问过程中有自己的看法和观点,光是分辨这些,辛美尔就跑了一下午,社交了一下午。
这期间,钟离倒是消失的无影无踪,直到现在才找到他。
窗外的大雪依旧没有要停歇的架势。
即便天色昏暗,现在也才下午四点,还不到晚饭时间。
钟离站起身,说道:“饭前先走动走动吧。”
辛美尔跟着他站起身,问道:“去哪里?”
钟离从客房的书柜里拿出一本书,拿着书就往外走。
辛美尔走在他身后,看见钟离捏着书脊,向他摇了摇手中的书,“去找当事人。”
在钟离手里的那本书,书籍装帧和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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