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愿的脚步蓦地一顿。
然后脸色迅速变冷。
程砚心前面那些话,没有掀起她一丝波澜,她根本不在乎,但这句。
她转头,没有表情地看着她。
程砚心知道她听进去了,眼睛重新燃起因为兴奋而微微扭曲的暗光。
应如愿:“我还真没感觉出来。我只感觉出,程小姐自从离开老宅后,精神状态好像越来越堪忧了。怎么?你都是我的‘正主’了,薄聿珩都没有让人好好照顾你吗?”
程砚心逼近她,冷不丁抛出一句:“你哭起来的样子跟我很像。”
!就像朝应如愿的后脑勺狠狠甩了一闷棍,她的脑袋响起尖锐的“嗡——”。
程砚心眼皮往下垂落,几秒后又盈盈地抬起来,眼睛里已经蓄满了泪水,柔弱可怜地看着她。
应如愿:“……”
她就这么挂着眼泪,缓缓地说:“我们一起长大,我们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每次我一哭,他就任我予取予求。前一秒可以板着脸教训我,我一掉眼泪他就算了,放下姿态来哄我,无条件顺从我,还会心疼我的眼泪,捧着我的脸,帮我擦干泪水……他对你,是不是也是这样?”
应如愿盯着她那两行泪水,表面看脸色不变,但其实已经咬住了后牙。
程砚心抬手随意地抹去眼泪,嘲弄一笑,“他那个人呐,就吃这一套。”
“你要不是因为这个特征很像我,你以为他为什么会喜欢你?因为你长得漂亮吗?他都那种地位了,什么倾国倾城的绝色佳人没有见过,怎么会那么容易看上你?”
“移情罢了。”
“…………”
应如愿这次才是短暂的说不出话。
如果程砚心说的替身,是指她长得像她,或者身形啊性格啊说话方式啊像她,她一定会大声笑话回去,她是得了臆想症吧?
但她说的是哭起来像她……哭起来……
应如愿想起在澳城第一次见到程砚心。
彼时她全身是伤,被佣人搀扶着,颤颤巍巍地站在客厅里,泪眼朦胧地看着薄聿珩,说着对不起麻烦他了的话。
她在薄聿珩怀里,偷偷偏头看了她一眼,心下就闪过一个念头——她平时哭起来,是不是就是她那个样子?
后来她无缘无故地就讨厌起程砚心在薄聿珩面前哭,每次程砚心一哭,她就会觉得生气。
比如他们要去杭城那天的半山腰,她被薄聿珩叫来跟她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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