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从丹田朝着全身蔓延。
蚀骨钻心般折磨每一寸筋脉,血液膨胀着逆流。
可疼又怎样。
宁熹元心下一片宁静。
她曾经不择手段追求的,不就是疼吗?
对疼痛麻木。
或者说...她原本也享受疼痛。
细细密密的汗珠蒙上少女苍白没有丝毫血色的脸,可那张脸上笑容的弧度,连分毫都没有减少。
没有痛苦的哀嚎,没有垂死的挣扎。
安静的不可思议。
宴祁安垂在袖子里的手握紧又松开。
他讨厌这样的沉默,会让人觉得无趣,竟生出了想逃这种荒诞的念头。
恰逢此时,传讯符亮起。
宴祁安深深看了眼床上平躺着的少女,最终朝外走去。
——
推开门,外边还是裹挟着暖意的阳光。
那种因为沉默而造成的压抑逐渐消散,这一瞬,宴祁安竟觉得阳光真的是...热的,让人有一丝放松和倦意。
这种感觉对于宴祁安来说是陌生的。
他每次杀人都会兴奋。
除了今日。
要怪就要怪那宁熹元,从活人到尸体过渡的太快,省略了死亡最美妙的过程。
“参见少主。”
那日的魔族属下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宴祁安的面前。
“何事?”
宴祁安冷声问道。
他的声音并不愉悦,他应该留下看着少女咽气。
以绝后患才行。
“昆仑镜的碎片又...又有指示了。”
那魔族布下了结界,半跪在地,仰视宴祁安,汇报着情况。
宴祁安眸光微动,注意力终于由屋内转向面前的属下。
昆仑镜...
上古神器。
“有关女娲石的踪迹吗?”宴祁安微微倾身,压低了声音问道。
他一直待在浮屠宗就是为了女娲石。
只有...在传说中才有记载的神物。
昆仑镜的碎片指引他来到浮屠宗。
可不久之前,昆仑镜的预言便又没了浮屠宗的影子。
那属下看着宴祁安的脸欲言又止,很快,在那道目光变的不耐之前,属下开口了。
“回...回少主。”
“这次昆仑镜碎片的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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