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宫的,真是越来越精彩了。”花莲满脸疑惑,不懂主子为何这般说。
青柳浅笑,“这水越浑越好。”
不搅浑了,她如何有机会往上走?
往后的好几日,东宫内讨论的内容无外乎就是白良娣被废,被关在雪琼阁内。
书房外,赵前进屋子,无奈地看了一眼外头的日头,斟酌着用词开口,“主子,这日头大,小皇孙已经跪了一会儿了,奴才斗胆说一句,他年纪小,这般晒着不是事儿啊。”
秦司珩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低头继续看着手中的奏折,“他爱跪着就让他跪着。”
“奴才不也是怕,小皇孙跪着伤了身体,太子爷你心里也心疼不是。”
眼看着太子爷也不是真心要罚他,不过是因为他为白氏求饶而生气罢了,这若是这会儿不提醒,待会儿真给人晒坏了,膝盖跪坏了,还不是他们下人不提醒的祸。
“行了,你去外叫他起来,让他回去,没事儿别到我跟前来晃,与其说这些,不如先把书读好。”
秦司珩斟酌了一下,不耐地摆手。
赵前心头一松,走出门,见秦鸿业小小的一个人跪在那里,身子已经摇摇晃晃,有些坚持不住了,脸色也有些发白。
“你们还杵着做什么,没点眼力见儿的东西,还不快上去扶着!”
赵前呵斥一声,几个小太监腿脚麻利地上前扶着秦鸿业站起身,见他浑身软得跟面条似的,都脸色不大好看。
“主子,你可还好。”赵前走到跟前,伏下身子细心地询问。
秦鸿业抬了抬眼皮子,语气焦灼,“赵公公,我爹他,愿意饶过我娘了吗,我娘不是那样的人,定然是冤枉的。”
赵前笑了笑,有些无奈,“小主子,这事儿奴才可帮不上忙,太子爷说了,日头大,让你早些回去,日后好好读书,没事儿别往后院儿来了。”
“可是,我怎么能看着我娘如此,不管不顾,这哪里是为人子的表现。”
“如今太子爷不松口,奴才大胆说一句,主子你在这里跪着也是无用,与其这样,不如回头好好读书,好好表现,兴许哪天太子爷开心,就放了白选侍,也不一定,你觉得呢。”
秦鸿业沮丧地点了点头,他不得不承认,赵前说得十分有道理。
他在这儿跪这么久了,爹都没开口说要就此放过的话,看来是铁了心了。
但,想到娘在雪琼阁被关着,他就咽不下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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