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先生......”
“少爷......”
弹爆栗,这般无礼幼稚的动作做出来,旁人目光不问可知。对血舞来说羞不羞辱倒在其次,关键在于十三先生的形象顿时倒塌,变得不成样子。
血舞的表情有些怪,此时他好似全身骨头被抽掉,软嗒嗒站立不稳;唇角抽搐着,脸上竟挂着两行血线。
“你......你这是......答应了?”
那种语气呵,就好像心里同时翻倒一瓶子黄连与一桶醋,再拌两盘子磨碎的大蒜,辛辣酸楚苦涩,让人舍不得哭出来。
“答应了。”十三郎随意点头,仿佛那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血舞默默低头,想将身体与情绪平复,结果越是用力,颤抖反倒越是厉害,眼泪流得愈欢。生机难求,生志比生机更难求,天下能者千千万万,有能力帮忙的人血舞只见到两个,一个是老祖宗,再一个就是十三郎。
让他如何不哭。
“不净王一战没帮上忙,是不是特失望?”十三郎变成大灰,没心没肺,此时仍在调笑对方。
“我......”
血舞面色通红,吭哧半天抬手指着小不点,“咬牙切齿”说道:“我会尽全力帮她。”
十三郎笑了笑,说道:“帮是应该的,真帮不上也不要紧。”
血舞一愣,想说话,目光有些犹豫。
十三郎轻蔑说道:“区区一条老树根,就算没有你。我也有办法解决。”
意识,还有谁比真灵意识更强?没有这个十三郎也不怕,假如那是别的也就罢了,可它居然是一颗树,一颗树!
除去罗桑木。哪颗树敢在十三郎这里嚣张?休说万年老木多了不起,就是两万年五万年,一把金乌之火扔进去,吓都能吓死它。十三郎何须懂得意识之间怎么争斗,只要让那颗老树残灵明白,安安分分做仆能够活下来。但凡有小动作,其命运就只有灰飞烟灭一途,神仙也救不了它。
从这个角度讲,十三郎一点都不害怕树灵强大,相反他担心对方太弱,弱到灵智不全无法领悟自己送出意念。那才叫糟糕。
血舞愿意帮忙当然最好,十三郎也想看看他是如何保持残灵不灭,进而能否领悟到什么。心里盘算着,十三郎情不自禁回忆起冷玉,暗想假如将现在的自己送回到数十年前,塑灵女能否救得回来?
“恐怕......还是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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