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是半夜,此处又是地底,然而由于到处都镶着夜明珠,点着龙须烛,除了一些光线难以到达的角落,到处亮堂一片。
王子勿疚立在台上,他虽然看上去只有十岁,但眼眸中闪动着锐利而可怕的光芒。在他前方台下,有一名穿着锦衣的官员,偶尔抬起头来,看到小殿下森然的笑容,便会不寒而栗。
“敖相已是知会众位大臣,明日一早弹劾无伤殿下,迫使王上立殿下为储君的事已经取消,”官员道,“大王子散出削藩流言,迫使诸侯做他后盾的计划果然成功,已令敖相不敢轻易妄动,王上也顾忌重重。”
小王子笑道:“这是意料中的事。”
“不过属下却是不太明白,”官员道,“一举扳倒大王子,直接坐上储君之位,对殿下岂非也是好事?殿下为何要让属下,间接的给大王子出这主意,令他得己自保?”
小王子冷笑道:“大哥要是被敖家害死,你觉得下一个死的会是谁?”
官员怔了一怔。
“是我,”小王子继续冷笑,“大哥原本就是长子,又是前任王后所生,王后就是怕他得势,才将我认作她儿子。敖家扶持我,不过是为了压制大哥,大哥一死,万一王后肚子里生下的再是个男子,接下来我也可以死了。”
那官员这才反应过来。
“至于现在,”小王子阴阴地道,“大哥与敖家已经彻底拉下脸,诸侯又以为敖相是怂恿父王削藩的主谋,稚羽公等一旦起事,必定会打着‘清君侧’的名义,直指敖冠生为奸臣,敖家为了在法理上站住脚,势必只能更加的支持我。而王父以前之所以不肯遂敖冠生的意,将大哥逐出郢都,不过是因为大哥做事谨慎,极少犯错。但这一次,大哥虽然挟诸侯以自保,但外结诸侯,在王父心中乃是犯忌之事,现在他声势越盛,将来死得越快。哼,我既要借敖家的势,又不能让他们势大到足以把我这过河桥拆了的地步,只有这样,我才有时间发展完全属于我自己的势力,到那时……哼哼……”
官员心底生出阵阵寒意……这人真的只是一个小孩子吗?
只是,不管有多么恐惧,此刻的他早已被小王子绑在了他的战车上,想走也走不了。
小王子道:“我要你配的药,你配好没有?”
“按殿下所教的蒸馏提纯法,已是炼出了一瓶,”那人将一个小小磁瓶小小地递了上去,“属下已做过实验,此水无味无色,药性却比红花强烈得多,而我等用尽手段,亦无法查出其中毒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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