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太后依然苟着一口气,当皇帝提起准备册封琳琅为皇贵妃时,她浑浊的老眼瞪得老大,几步不假思索地表示反对,声音嘶哑带着几分悔意。
“哀家真是后悔啊!当初就不该心软,不该让孟琳琅进宫,果然又是一个董鄂妃,红颜祸水啊!皇帝,孟氏进宫两年不到,你就要册封她为皇贵妃,位同副后,以后是不是要把皇后之位捧到她的手里,你当真糊涂!”
太后声嘶力竭地吼道,胸口压抑着一股闷气使她的脸色青白可怖,神色变得有几分狰狞,令人不忍直视。
孙竹息忙不迭上前给主子拍背顺气,旋即跪在皇帝面前不住地磕头,流泪不止:“皇上,老奴求您了,太后的病情开始加重,还请皇上多顺着点太后,不要刺激她。”
看着这般情状的太后,皇帝彷佛看到了那日疯癫的皇后,不禁别过脸,敛衣下跪道:“皇额娘保重身子,儿子不提就是,只是乌拉那拉宜修自作孽不可活,不堪中宫之位,儿子已经下诏废后,将其终生囚禁景仁宫,还请皇额娘不要为此事烦恼。”
琳琅暗中吩咐孟氏的眼线把皇后这么多年犯的恶事全部抖了出去,包括当年纯元皇后难产失子,都是宜修所为,皇帝如何不震怒,皇后打杀不得,她身边的近侍奴才们全部杖毙,以儆效尤。
太后沉默了许久,宜修是什么性格,做了什么腌臜事,旁人糊里糊涂,她心里明镜儿似的,若不是为了保住乌拉那拉氏的后位,乌雅氏也忍不了宜修这些年残害皇嗣的行径。
“皇后的事,皇上都已经处理好了,现在何必和哀家说,只是乌拉那拉一族到底无辜,纯元也是乌拉那拉氏的女儿,皇上不要迁怒为好。”
太后脸色颓败,有气无力道,侧卧着躺下了,似乎不想再和皇帝多说其他话。
皇帝关切了几句,起身离去,乌雅氏立即招呼心腹孙竹息过来,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太后,您还是躺下休息吧,皇上是个孝子,他不会再忤逆您的。”
孙竹息苦口婆心地劝道,真担心太后一口气缓不过来,直接没了,眼里满是担忧。
太后的唇角泛起一丝嘲讽的冷笑,轻嗤道:“竹息,你就不要安慰哀家了,皇帝若真孝顺哀家,怎么还把老十四关在那么僻远的地方守陵,他明明知道哀家活不了几年,心里盼着老十四回来,他偏偏不遂了哀家的心愿,如今为了一个长得妖精似的容妃迷了心智,皇贵妃也准备给出去,这个位置就算给年世兰坐,也不能给了孟琳琅,哀家真害怕,皇帝会不管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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