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贵妃的贴身宫女芝兰斜了斜眼风,打发了咧着嘴、叩首谢恩的小路子,上前几步,给主子捏了捏肩膀。
“娘娘,喜塔腊尔晴是个有心思的,宫女的出身,惦记着当皇后的弟媳妇,真是笑死人了。”
“听说皇后这段时间不喜尔晴伺候,估计是洞悉对方打傅恒主意的缘故,如此良机,娘娘要不要…”
芝兰最了解高贵妃的心思,主子如今大权在握,最讨厌富察皇后,最想扳倒皇后。
“这件事交给你办了,本宫倒是希望富察容音多个包衣奴才当弟媳妇,只是觉得便宜喜塔腊尔晴了,那等贱婢,表面倒是挺会装的,心思埋的够深,人人都说她是忠仆,本宫却觉得,会咬人的狗,通常不乱叫。”
高贵妃凉薄地扯开一丝笑纹,妩媚的眼神带着丝丝入扣的凉意,她都快一个月没被皇上召幸了,心里憋着怨气,始终咽不下去。
富察容音以前自诩贤良淑德,以贤后自居,挺会装模作样,现在直接不装了,这段时间一直霸着皇上,根本不给其他人机会。
高贵妃翘起赤金护甲,戳了戳瓶中新插的花骨朵儿,轻哼一声,心思渐深。
喜塔腊尔晴这步棋若是使得好,准保富察容音如鲠在喉,心气不顺,把她气病了才好。
高贵妃勾唇冷笑,不愿再坐以待毙,等着看皇后的笑话,看对方温柔安宁的表面彻底裂开,心一片片破碎,痛不欲生,不与她争。
寂静安宁的夜,熟悉而寻常,皇宫好似沉入一片暗色波涛,琳琅给了刚刚安睡的永琏一个晚安吻,轻脚出了东暖阁,回寝殿。
弘历居然还没睡,捧着一本资治通鉴闲翻两页,听到脚步动静,抛下书,哀怨地看着琳琅,郁闷道,“你对永琏是不是太尽心了?”
琳琅斜睨他一眼,眼神蕴满了万千风情,多了往日不曾见的妩媚,以及理直气壮的大胆。
“皇上说的什么孩子话,永琏是臣妾身上掉下的一块肉,我待他自然尽心尽力,他身体好不容易有了好转,不仔细点怎么行?”
“皇上多大年纪了,居然和自己儿子吃醋,羞也不羞,臣妾都为你感到难为情。”
弘历陶陶然在先前的媚眼如丝中,上前揽过琳琅纤细的腰身,语气幼稚,“朕今年三岁,是个小孩子,急需容音的怜爱和安慰。”
琳琅忍俊不禁,伸手捶了捶弘历的胸口,无语娇嗔道,“三十多岁的人了,居然还敢说自己三岁,说这话都不脸红,臣妾以前怎么不知道,皇上也有如此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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