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川。"身后男人警告,“我只宽容你这一次口无遮拦,你和你沈家不要不识抬举。”
沈黎川一顿,喘息声又粗急几分,警见连城垂下头的那一丝神色,他深深吸气,迈步离开。
连城听见他脚步声下了楼梯,反手关上台球厅的门。
梁朝肃依旧伫立在原处,光线只照亮他身上宝石蓝西装,挺阔,板正,天生压人一头的威势。
“有事?"
连城左手背后。“没事了。”
她来时想得好好的,用创可贴小意关心他的伤,待他态度满意软化,再伺机打听薄先生。
但想和做是两码事,她自认足够清醒,却仍旧感到痛苦。
连城转身拉门。
“站住。"梁朝肃问她,“手里拿的是什么?"
连城吸口气,“没什么。”
“没有你藏什么。"身后声音由远及近,转瞬一具宽阔的胸膛贴上来,举起她的左手,连城立即右
手抱住,不让他看。
“打开。”
“没有东西。"连城撇过头。
台球厅门口没有开灯,昏昏黯淡,连城长发披散着,在昏暗里是愈发浓稠的黑,衬得她侧脸极白,
下颌小巧,仿佛一张苍白的纸,十分易碎。
梁朝肃抿唇,语调缓了一些,“自己拿出来,别让我说第二遍。”
他声音在男人中少有的兼具磁性和醇厚,只是他日常话少,多是拿主意定局面的决断,磁性醇厚就
变成铿锵有力,犹如金石相击。
此时再缓,连城也惧怕他。
手痉挛似的张开,白皙掌心上两张皱皱巴巴的创可贴。
梁朝肃拿起创可贴,摊开押平,干胶布背面印满一只连一只的小鸭子,嫩黄色,憨态可掬。
他被刻刀划破的两根手指,条件反射一翘,“给我的?”
连城忍不住呛他,“我不会痴心妄想。”
男人一张脸顿时沉下来,声音也冷,“所以这创可贴,你本来是用来关心哥哥的?"
不是给梁朝肃。
连城垂下头,一言不发。
梁朝肃手指发力,创可贴扁成一团,隔空丢进垃圾桶,“以后送哥哥的东西,不要让我看见。"
连城忽然奔过去,梁朝肃神情一变,“站住。”
连城置若罔闻,捞出垃圾桶里的创可贴,干胶背面防粘布已经脱离,胶布粘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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