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室一刹静寂。
梁朝肃下颌绷紧,连城注视他良久,问顾星渊。
“很有几分是几分?”
顾星渊已经第一时间观察到梁朝肃神色变化,自知找错突破方向。
“连盈盈楚楚可怜,梁秘书清丽出尘,不是一种方向的美丽,细看不同之处很大,不相似。”
连城追问,“乍看相似,是五官,所以长得几分像呢?”
“连城。”梁朝肃起身,脊背挡住了窗外冷金色的晨光。山中微风刮进来,空气中弥漫竹海的清苦,夹杂稀薄药味和木质沉香。
“无人与你相似。”
他一张脸看似沉静如水,又隐隐透着阴霾。
连城不露声色,“梁董见过连盈盈?”
梁朝肃没想到她如此问,僵硬一瞬,诚实道:“见过两次。”
两次?
连城诧异。
白瑛只说,梁朝肃在梁家与连盈盈相亲,并未提及次数。
倘若梁家是一次,另一次是为什么?
梁朝肃做事渊深似海,他的路数目的,旁人妄自揣测,一辈子猜不完。
但一个照面,顾星渊就提出连盈盈与她相似,连城心下不由更警觉。
顾星渊讪笑打破沉默,“抱歉,涉及顾氏,我想请梁董回转态度,情急之下口不择言,梁秘书勿怪。”
梁朝肃撩眼皮看他,不疾不徐的一眼。
顾星渊再不多言,拉开凳子告辞离开。
连城秘书本分,放下怀中文件,送至楼梯口。
晨光射入窗格,山中幽寂的清寒,映照在顾星渊身上,一种无以言喻的郁郁凄凉。
茶室门开着,一扇屏风隔绝不了声音,连城没有问连盈盈,“顾夫人还好吗?”
顾星渊脚步一顿,呼吸都轻了,转头望她,“梁秘书认识小柔?”
连城摇头,“我只是听闻。”
一个经历相似又大有区别,最终都失去孩子的同命人。
顾星渊面色灰暗,勉强维持仪态,惨淡一笑,“还好,在意大利写生。她以前爱好国画,现在改学油画素描,画的很不错,开启新生活。”
连城轻声细语,不安慰顾星渊,只祝福那位小柔,“道由白云尽,春与青溪长,新生活很好。”
顾星渊凝视她。
梁朝肃这人,手腕城府在他之上,向来是显露一分,他才知晓一分。
公交站台时他曾有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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