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还是知道了。
知道她重生了。
沈桑宁压抑着内心翻涌的情绪,指尖都泛白,胸膛起伏,几欲启唇。
可对上裴彻阴寒的眸光,她无言辩解,也不想辩解了。
“你想怎样?”
她话音刚落,裴彻便稳不住面上和煦。
“沈桑宁!”他怒火难抑,又极力忍耐。
仿佛是她做错了事,却不知错,而他在讨公道一般。
可沈桑宁不觉得自己有何错。
她直直地迎上他的目光,眸中平静,“我在,怎么了。”
正是这份平静,成了让裴彻情绪崩溃的导火索。
“你!”他嗓门一响,招来了掌柜的注意。
裴彻环顾一圈,冷笑着再次压低声音,“永安楼见。”
语罢,就抬步离去。
他一走,沈桑宁扶着墙,皱着眉低下了头。
裴彻倒还有些理智,没有直接闹。
她虽厌烦与他纠缠,可眼下,也是时候该说清楚了。
最好,能让他彻底死心。
紫苏带着裁缝回来时,没看见裴彻,却见沈桑宁面露疲态,“少夫人,您怎么了?”
她摇头,“我要去趟永安楼。”
永安楼是京城最具盛名的酒楼,之所以选在此地,很大程度是因为隔音好。
不会被偷听。
永安楼外。
马车来往,人群之中,站着一个头戴草帽的男人。
在裴彻进入永安楼后,悄悄跟了进去。
却在二楼雅间外被小二拦住,男人只能跳转脚步,朝楼下走去。
一抹熟悉的身影经过,女人头戴帷帽。
男人转头,帷帽的白纱被风吹起,露出姣好容颜。
男人怔愣片刻,亲眼看见女子进入雅间,他又惊又疑,快步出了永安楼。
*
二楼。
沈桑宁推开雅间的门,让紫苏守在屋外。
紫苏尚不知何事,也不知里头是何人,守着门不朝雅间内看一眼。
雅间的门被关上。
一桌菜肴美酒摆满了八仙桌,裴彻靠在椅子上,情绪平复,斜着眼睛看她,“你倒是谨慎。”
他语气寻常,“饿了吗,先吃点东西,都是你爱吃的。”
沈桑宁在帷帽下皱了眉,哪会有胃口。
她取下帷帽,在裴彻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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