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没有阻止她们？”

“我…咋咋…”由乃的声带在颤动，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啪嗒…”苏小傲松开手掌，少女重重的跌落在地，却是无心关心身上的疼痛，而是大口大口的喘息。

混着血腥味的空气，在此刻，也仿佛是那么的甘甜。

屋内的混乱声；外面琪亚娜与众多老师们的对峙声，此刻也显得过于亲切。

“我…”

“我曾经给过你选择，你可以拿着我的钱远离这个地方周游世界。但你既然选择跟随在我身边，那你就应该清楚，雷电芽衣不应是你能嫉妒的，除非…你能成为真正的律者，让我看到你的价值…”

“下不为例。”

由乃看着苏小傲的背影，不知觉间，呼吸渐渐平息，手掌也不由的攥紧几分。

‘真正的…律者和拟似律者的区别…真的有那么大吗？’

苏小傲早已将长空市的未来告诉了由乃，只是由乃仍然选择了苏小傲就是。

混乱很快得到平息，最终的胜利者竟然是一位不起眼的低个子女生。

她站在血海之上，周围皆是死不瞑目的头颅，还有那数不清的无头尸。

女生大口大口的喘息，丝毫不顾这空气是否污浊。

“我…是我赢了，我要离开，让我离开这里！”

“是哦，是你赢了呢，不过嘛，既然使用了妖刀，自然要付出一些代价，你没有力量可拱其吸收，那么它，就会…”

苏小傲轻笑着漫步走上前去，缓慢的抬起一根手指，少女呼吸屏凝，下意识的顺着那根手指缓慢抬起，直至…

它触碰到了自己的眉心！

“啊！”一股迟缓了不知多久的痛苦，如决堤的洪水般袭来，刹那间席卷全身。

她低头看去，身体此刻早已被吸干了血肉，只留一层枯皮落在骨骼之上，她仿佛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在逐渐停歇。

呼吸在衰竭，那种感觉就好似有一团棉花堵住了她咽喉，吸不进来也呼不出去。

人在非自然衰竭而死的时候，大脑会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届时也便是人一生中最清醒的时刻了。

无数的画面，无论是记住的，还是遗忘的，此刻共同的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话语再难从口中说出。

“砰~”苏小傲轻轻一推，少女就如那风中的一株小草瘫软倒地，若非那仅有的枯皮连接骨骼，或许她的身体也将瓦解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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