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头看向身边的小脑袋，嘴角扬起：“可能有一点厉害吧。”

叶霜雪翻了个大白眼，经历晚上的腥风血雨，小家伙脑子混乱，根本没有睡意，她瞪大眼睛看着床顶，不知道在想什么。

孙无极以为小徒弟睡了，他轻手轻脚准备出去。

“谢谢你师傅。”

叶霜雪软糯的声音突然响起。

孙无极动作一愣。

他蓦然回头，昏暗的光线中，大床上有个小小的身影，他似乎能看清小徒儿的黑溜溜的大眼睛。

叶霜雪继续道：“小老头，等我长大我也会保护你的。”

“我睡了呦。”

再肉麻的话，叶霜雪说不出口，她不好意思扯过被子盖在自己的小脸上。

孙无极欣慰笑笑，连连点头：“好！”

师徒俩再也没多说别的。

走出房间外，北风狂卷，空气中的积雪像是雨珠一般，洋洋洒洒落在脸上，孙无极看向漆黑的天空，如果有一天，小徒弟知道自己的过往，知道他不是好人，还会喜欢他？

敬爱他吗？

不！

他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必须要在小徒弟知道一切之前，他将危害彻底铲除。

“孙老头？”

叶天的声音响起。

孙无极收拾好情绪转头，见叶天披着大棉袄，神色焦急朝着这边大步走过来。

孙无极还没开口，叶天继续道：“霜雪是不是在你屋里？”

“你的心可真大，这会儿才想起你女儿了？”孙无极阴阳怪气。

抱着双臂，往门槛上一歪。

叶天道：“霜雪跟着你，我很放心，刚才高德福的人来了，我过来看看。”

“嗯！”

孙无极敷衍一声，见叶天要进屋，孙无极继续道：“赶紧把你女儿抱走，占着我老人家的床，我都没地方睡了，你这个混小子，给你儿女当师傅不说，你还让我当保姆。”

“不像话……”

孙无极叽叽歪歪。

叶天也没当回事，进屋抱起装睡的叶霜雪返回自己房间。

临走前，叶霜雪垂着脑袋，趁叶天不注意，朝孙无极做鬼脸，师徒俩默契笑笑。

……

第二天一早。

“昨晚是什么动静，老杨和段哥都起来了？”

“大太监的人昨晚来了四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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