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序翻来覆去的看着手中的证明，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户籍证明上的照片和名字，

她之前是多么羡慕那些可以可以光明正大行走在街上的人，而她就像暗沟或地下管道里的老鼠，在阴暗处窥伺着，羡慕着阳光里的人们。

她是恨红姐的，在孤儿院的时候，第一眼见到王红和王强。

那时老院长给他们穿上了干净的衣服，孤儿院的孩子都知道这是有人要来领养孩子了。

就连平时欺负人的恶霸也乖巧的站在队伍里，等着人来挑选。

王红蹲在小小的她的面前，笑着递给她一块糖,“要不要跟阿姨一起走”

“要”，小许序回答的很快，十岁的孩子已经有基本的记忆和判断力了，一般都家庭都不会领养许序这样大的孩子，怕养不熟。

小小的她紧紧的握住这来之不易的机会，被两个人牵着手走出孤儿院，内心期盼着自己会有一个温馨的家，却不曾想迎接她的是八年的噩梦。

回想起这些，许序冷静下来，“你有什么条件吗？让我来交换这个户籍证明。”户籍证明有多难办她知道，为了逃跑有一次自己偷偷去了黑市一次，补办的天价是自己不能承受的。

“没有任何条件。”

“我说了这是给你的奖励。”

“为什么，为什么给我这个奖励?”许序口中干涩，不明白方川柏怎么会突然给自己这个。

“就是感觉你需要它”方川柏没有说自己看见过她盯着其他人在医院机器上使用身份证时候羡慕的眼神。

“你喜欢这个奖励吗”

“喜欢！”许序鼻子有点酸，方川柏对她真的很好，虽然有时候口是心非，但自己欺骗他的时候更多。

精神病院的走廊上空荡荡的，只有窗户外的阳光照在两个人身上。

许序没有再说话，低着头，防川柏看着她也没有出声打扰她。

在他看着许序出神的时候，许序抬起头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转身就走。

空气中飘来她的声音说“这个吻是感谢，你不要多想。”她还记着呢，之前方川柏不要她多想的事情。

方川柏呆愣在原地，缓缓抬起手摸上了许序亲的地方，喃喃自语：“这是怎么回事？我...我感觉好奇怪。”

表情变得扭曲，似乎无法理解刚刚发生的事情，忽然温柔的笑容出现在他冰冷的脸上。

眼见人在转角处消失，方川柏急忙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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