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阳镇,中华阁后院
柴房门前,一个蓝袍的中年男子坐在木墩上,手中的斧子一下又一下的劈着柴火,他劈得很认真,又似是很悠闲。如果有心人会发现那斧子每一下落地都以一息为时间,不长不短极有韵律,而劈下的柴火左右匀称,竟没有半分的偏差。
斧子很钝,近乎于没有锋,可结实的木柴却丝毫没有迟滞,就如柔软的豆腐一样。这等刀法真让人叹为观止,有谁能够想到,一个看似普通的酒楼后院的杂役竟有如此修为,若是让江湖人见了莫不要瞠目结舌。
“刀王的刀法可是又精进了。”丁掌柜来到后院,见中年人的动作不由叹息到。
江湖中用刀的好手不知凡几,可是数十年来在武林中能够有‘刀王’之称的唯有一人,那个在江湖人的记忆中本该已经死了十年的传奇人物,北饮狂刀聂人王!可这么一个传说早就离世的绝顶高手,此时却穿着普通坐着在砍柴。
“丁掌柜过誉了,我今日才知人外有人的道理,‘刀王’之称受之有愧.。”聂人王是骄傲的,在过去的江湖中他自认为战遍天下未逢敌手,唯有南麟剑首可以称作是自己的宿敌。但如今想来这份骄傲只是可笑,“丁掌柜前来,可是老板有事吩咐?”
对于自己口中的‘老板’,聂人王只有无限拜服,那已经无关乎修为,而是境界上本质的不同。只有真正见过‘无名’的人才能知晓武学一途究竟是何等无涯,所谓的‘巅峰高手’仅仅是井底之蛙的臆测,武学一途或许原本就没有巅峰的说法。
“不是老板,而是有人找你。”
“找我?”聂人王一愣,在乐阳镇他人生地不熟,事实上隐居了十年之后,江湖上还与他相识的人本就不多了。
“来者自称姓聂,是个年轻公子。”丁掌柜笑眯眯道。
恍然间,聂人王已经意识到来的是何人。当年即使面对断帅决斗时也没有动摇的心,竟在刹那之间狠狠一颤,他曾为之躲避的亲情,在乍然降临之时依然让他手足无措。但是比思考更快的,他的脚步已经动了,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穿过后院,走过中庭,然后视线之中在庭院的院门口出现了一个翩翩佳公子。一身洁白的锦袍,背后背着的是聂家祖传的雪饮刀,温和的气质就如春天的微风。
十余年未见,人的变化是极大的。但是在看到年轻人的一刹那聂人王就确信了,那果然是他!有些沙哑的喉咙难以成言,而在他开口之前,年轻公子已是猛然下跪。
“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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