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飞雪,边塞风光总忘不了皑皑白雪来点缀。雪积三尺,这冰封天地之中远远的却驶近一个黑点。
那是一辆破旧的马车,赶车的是一个满面虬髭的大汉,不过即使马车破旧也能够遮风挡雨,车内一片温暖的小天地中一位中年男子正独自端着羊皮酒壶自饮自酌。他喝的很慢,每一口都细细寻味才咽下,很珍惜每一口酒,但却一口连一口没有停歇。
不多时,壶中的酒已经是穷尽,摇了摇羊皮壶,中年人失望的叹了口气,也不知他感叹的是酒还是他自己。突然,男子吐了一半的气窒住了,猛然咳嗽起来,那是仿佛要将喉咙都咳破的剧烈。赶车的大汉脸色一变,但也只是无可奈何。
“少爷,要不我将车在前面林子里停一下?”
咳嗽声持续着,撕裂肺脏让人心惊,这撕心裂肺的声音许久后才渐渐平息。马车中传出男子嘶哑但依然温润的声音,“不碍事,前面镇子还有多少路?”
“约莫着还有四五十里。”
“嗯。”淡淡应了一声,又陷入沉寂,只有那呼呼的凛冽寒风。
酒既已喝完,车中的中年人拿出了一块拳头粗的松木,他的右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刀,那是极薄又小巧的刀。刀在松木上认真的刻着,男子这一刻的神情是如此认真,他简直将整颗心,整个灵魂都投入了其中。
一刀又一刀,如此温柔像是对待情人,而木块在他手上渐渐成型,那是一个婉约的女子。
“诗音……”
一句话,一个名字,触动了心神的男子再一次撕心裂肺的咳了起来。猛然他一把拉开车门,跳入了雪地之中。
虬髭大汉对此也早已习惯,他只是拉住缰绳停下了马车,双眼平整的望着前方,将身后的世界留给孤独一人的男子。风不知何时止了,纷纷扬扬的雪也停了下来。男子用手在雪地上挖了一个坑,那是一双饱经风霜的手,干黄,但是有力。他将木雕放入了雪坑,整个过程他是如此认真谨慎,仿佛在他心里完成着某个庄严的仪式。
“你这样又是何苦,你心里的痛她也不会知道。”沙哑的声音响起,那声音不知是来自他人,还是男子自己的心中。
“她不知道,我也不愿她知道,这样很好。”
“但是你不好。”
回过头,男子看向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黑影,那是一个身披黑袍的人。姑且将之称之为‘人’,不知敌友,不知老幼,亦或者是来自地狱的魔神?但这些与男子无关,他的眼睛在飘雪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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