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茵看了一上午的样式,眼睛乏了,用过午饭便躺了一觉。醒来时,竟发现陆景就坐在她身边。
闻茵懒得起身,迷迷糊糊地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陆景眼中盛满温柔,嘴角轻扬:“在你身边坐了半个时辰了。你睡得可香。”
闻茵有几分忸怩,埋怨道:“哪有这样盯着别人睡觉的?”
陆景微微一笑,柔声道:“一想到这世上只有我能这样看着你,心里的高兴便难以言说,更不想挪开眼睛。”
他俯身下来,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个吻。
她不想起,他也舍不得让她起来,二人便这样说着闲话。
陆景问:“今日又定下了哪些样式?”
闻茵道:“上午御织坊的人来了,给我看了新的样式。总之,我觉得那织工值得留心。”
“织工?”
“嗯,名叫桑稚,听说宫中娘娘们对他裁的衣裳趋之若鹜。”闻茵伸出手,握住陆景的手,“行之,你能不能让人去查一查,先前那几桩御赐金婚案,被害的贵女们所穿的喜服,是否皆出自他手?”
陆景沉吟片刻,道:“好。我叫人去查查。”
闻茵又问:“那几位贵女的家人呢?还是不许仵作验尸吗?”
陆景摇摇头:“发生了这样的事,不管是婆家还是夫家,固然心疼死者,但更爱惜家族的名声。这几日,所涉的几户人家都闭门谢客,钦天监和大理寺的人前去问话都被拒之门外,更别说验尸了。”
“唔……”闻茵慢慢坐了起来,“你说,先前害死那三位贵女的凶手,这次还会现身吗?毕竟你可是国师啊,有谁不怕你?”
陆景陷入了沉思。良久,他看着她:“碧君,比起捉拿凶手,我更希望能给你一个完美的婚礼。那人不敢来,不是更好吗?”
闻茵一时哑然。
在行之心里,和她厮守是世上最重要的事。这大概是因为,他自幼失去家人,如今即将迎来新的家人,没有什么比守护她更重要。
可在她心里,想兼顾的事却多了许多……
有时候她会产生一种错觉,行之比她自己更需要保护。
闻茵开朗地笑了,顺着他的话说道:“是啊!若是那人不来就最好了!我爹娘和樟弟正在来京城的路上,我可不希望成亲当天,他们又受到什么惊吓。”
话虽如此,闻茵心中还是暗暗下定决心,她一定要想办法引动那凶手故技重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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