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康年看上去只是有些憔悴,头发和胡子都长长了不少,衣裳也皆是尘土,坐在矮桌旁边的矮椅上,闭目养神,神色平静,丝毫不像是已经落魄的样子。
他大概有些乏了,听见萧斐然的问候,只是堪堪抬了一下眼皮:“容楚啊。”
慕白推开了铁大门,弯身退了出去。
萧斐然缓缓踏入,自觉地落坐在另一个矮椅上,垂眸,不知从何拿出来一个白玉壶,又放出来一个杯子,轻轻倒入,恭敬的双手递了过去:“这些日子若是下头的人莽撞了,还望您谅解。”
“客气了,”孟康年睁开眼睛,眼球浑浊,沉沉地哼笑出声,“我现在不过就是个罪臣,怎么待我也是应该的。”
萧斐然早在一开始就私下派慕白打过招呼,切勿对孟相用刑,其余的该怎么问话怎么问就是了。
昭狱里的人,精的很,自然不会给自己揽莫名其妙的麻烦事儿。
孟康年一瞧这些日子都安安静静,也知道是谁的手笔,瞥一眼满脸阴沉的萧斐然,笑了一下:“怎么了?事儿查得不顺利?”
“孟相见笑了,”萧斐然抬眼,哑叹,“其实若是现在整理一下给陛下上奏,也不是不行,只是——”
只是总觉得没有把最后的幕后黑手拽出来,抓几个替罪羊,没什么意思。
“你去过孟家了吧?”孟康年自顾自又倒了一杯酒,端详了半晌,语气缓慢,“怕是也见了锦姐儿。”
“孟相料事如神。”
“锦姐儿怎么样?”
“…很是担忧您,”萧斐然犹豫了一下,“但也未曾打听您的事情。”
孟康年点点头,探索似的看着他:“你查到了,但是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是不是?”
“是。”
“查到什么,那都是幕后主使想让你看到的。”孟康年叹气,摇了摇头,“你别再查了,查不出什么了。”
萧斐然蹙眉:“何出此言?”
“既然敢弹劾我,还鼓动了其他朝臣,这就不是单单一天两天能做到的,”孟相关键打量了一番周围,眼底有些复杂,“这人也并不是想让我死,只是想让我知道,我该站在哪个队伍。”
萧斐然一点即通,几乎是立刻就知道了孟康年所谓何意。
未来的储君与孟家有婚约,也就是说,只要谁坐在了太子的位置上,到最后都是孟家在背后辅佐——
那就更是五皇子没跑了。
“你就算查出来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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