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斐然闻言,略略思忖一番:“不知姑娘要从哪里开始找起?”
孟知锦顾及身在太子府,没有继续多说,只是又笑了一下,转身踏入殿门:“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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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衽已经醒了,在床榻上挺着背强撑着看书,时不时瞥一眼门口,直到看见孟知锦的身影,才不自在似的放下了书,又看一眼身侧的小厮,小厮连忙拿了一个凳子来放在床榻不远处。
“臣女见过太子殿下。”孟知锦福身行礼道,“给太子请安。”
隔着一层纱帘,看不清什么,宋衽只能隐隐约约看到这姑娘好像是穿了身水蓝色的衣裙,袅袅婷婷站在那里。
“姑娘客气。”
宋衽声音沙哑,“坐吧。”
下人们退了下去,轻轻闭上了门,独留二人和贴身侍女在里。
“太子身子可好些了?”孟知锦语气中带着些关怀,温柔地询问,“太医有没有说找到病因?”
“还没有。”宋衽苦笑,忍不住剧烈咳嗽了几声,移开手帕,上面粘着几缕血丝,他眼眸暗了暗,捏紧了帕子放在手心,毫无异色,“容楚说大概是被人暗算了,还在寻解药。此事大概也传出去了吧?”
他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也担心在宫中的母妃会不会忧心过度。
“是有些谣传,”孟知锦安慰他,“不过陛下狠狠斥责了这些乱说的人。旁人哪里敢说三道四?”
宋衽呵呵一笑:“谣传也没关系,我只是担心额娘会不会伤心。”
“过几日陛下应当会准许娘娘来看殿下的。”孟知锦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宋衽还是这样,即便早已命悬一线,也丝毫不顾及自己的生死,只是担忧别人,心系天下——这种人确实是适合做天子,不过就是少了些心狠手辣,容易被人拿捏。
“殿下可知是谁下的毒?”孟知锦装作好奇一般道,“萧大人查出来什么了吗?”
“容楚没有十足把握的事情从不会与我说。”宋衽淡淡道,“就算他知道了什么,也只会拿到解药后才会和盘托出。”
孟知锦垂眸思索了下,想了想方才萧斐然的表情,看上去倒是没有那么忧愁,应当是已经察觉到了毒是宋意下的,只是现在苦于找不到解药。
瞧着她沉默,宋衽苍白的唇瓣忍不住微微动了动:“孟姑娘,你…你今日来看我,是因为孟相让来的吗?”
“是也不是,”孟知锦扯扯嘴角,坦诚道,“父亲本不愿,但臣女还是想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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