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拔凉的井水浇头上,能不清醒?!”
赵萍儿没好气的说,赵寻安收敛笑,认真说:
“我是说这些时日咱们的状态,却是遇到了鬼迷心窍,属实有些过于钻牛角尖了。”
赵萍儿皱眉思量,脸上慢慢浮起恍然大悟的表情。
“......还真是,这些时日咱们到底在发什么癫?”
使劲摇头甩掉发髻上的水渍,赵萍儿也笑了,手中辘轳摇的飞快,抓起刚提上来的井水嘭的泼了赵寻安一身,然后转身便跑:
“来而不往非礼也,君子有仇立马报!”
使劲抹去面上水渍,赵寻安被小丫头气笑了,还君子有仇立马报,妥妥小人一个!
换了身衣服,主仆两人数日里第一次上街,看什么都觉得赏心悦目。
赵萍儿眼尖,发现大街上多了许多衣着打扮和花都本地人大相径庭的,便好奇的问,赵寻安与她抹去嘴边麻糖的渣滓,轻笑着说:
“秃子总看不到自己头发短,你以为咱俩不是?”
“秋闱已然结束,放榜须得等到十月底,不管考的好坏,如今却是最放松的时间。”
“来自行省各处的秀才自然要抓住这难得的机会游玩,待红榜一贴,再无轻松时日。”
这便是读书人的苦,一生轻松时日属实不多。
科举未中便得在书山里爬学海里渡,若是好运当了官,却又得在文书百事里挣扎,一生轻松的时日屈指可数,想来也是可怜。
“寻安兄,有些日子没见,你这是躲到哪里去了?”
拐过一个街角,两人正好与一群人撞面,都是身穿长衫腰悬青锋的秀才。
赵寻安一见便笑了,大多都是相熟的清凉府同窗,至于不认识的,也是参考的秀才。
“这几日身子有些乏,哪里都没去,躲在居所困觉呐。”
“你们这是作甚,乌央乌央这些人,便不怕被官府误认聚众闹事?”
“怎会,布政使大人也是书山学海里爬出的前辈,一早便发了公告,放榜前紧着学子们游山玩水,只要不做恶事,百无禁忌!”
有学子哈哈大笑的说,赵寻安了然点头。
重生后接触大乾官员不少,所遇都是贤良,与己并无交往,可帮衬却是不少。
话本里说的那种贪官酷吏,还真是少见。
“相逢即是有缘,我等同年正要游览秋山吟诗作对,寻安兄且一起去,有你这位清凉府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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