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休整了两日,谢流筝又点了不少的人手坐船直奔乌衣巷而去。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谢流筝是去落井下石的,她倒要看看,失了谢家的金钱助力,秦绶的日子是如何的难熬。
两船人马在大柳树旁靠岸,还未进乌衣巷,就听见一道清丽的嗓音,一个打扮的十分花枝招展的中年妇人在河边洗衣服,同她一起洗衣服的人个个身着朴素,她完全是鹤立鸡群的存在,让人想忽视都难。
“秦家妹子,你家儿子真是出息呀,不仅将谢家小姐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像条哈巴狗一样,还拜入白鹿书院,成为了帝师的弟子,前途无量啊。”一个圆脸头上包着绿色头巾的妇人夸道。
一个满脸是斑的夫人附和道:“谁说不是呢,秦家妹子生的好看,虽然丈夫早逝,但好在儿子出息,将来儿子考中了,岂不是要做诰命夫人了。”
秦婉被吹的有些飘飘然了,不自觉的伸手摸上发间插着的金钗,她的好日子就要来了,再也不用住在这穷困潦倒的乌衣巷里了。
“我看未必。”
谢流筝的话像平地惊雷,炸的大家都竖起了耳朵,有眼尖的喊了句:“秦家妹子,你那未来的媳妇儿来了。”
秦婉立刻将手中的衣服扔在一旁,对,这谢流筝就是上下一顿打量,看到她手里空空如也时,微微撇了撇嘴,表情略显不悦的说道:“我说你能不能长点儿脑子,每次来了都是送银票,就不能用点儿心嘛。”
见谢流筝没有动,又用施恩般的语气说道:“绶儿最近不想见你,你就别进家门了,把银票给我就走吧。”
周围洗衣服的妇人面面相觑,手中的活计都放了下来,个个都眯起眼睛等着看好戏。
谢流筝上前一步,拔下她头上的金簪,扯松了她的发髻,一缕头发垂在肩膀上,一派的勾栏模样。
“反了!反了你了。”秦婉被气了个半死,说话间就要来抓谢流筝的脸,却被刘三制住了胳膊,她一边挣扎着一边骂道:“你个小贱人,贱皮子,我是你婆母,你敢这么对我?信不信我一句话让绶儿不再娶你?”
她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到谢流筝了,毕竟以前她在谢流筝面前只要提到秦绶,谢流筝就没有说过一个不字,还要乖乖的掏银票给她。根本不敢摆大小姐的架子,别提多好拿捏了。
“我今天是来要债的,秋月。”谢流筝表明了来意,秋月立刻上前,一手持算盘,一手拿账本,噼里啪啦算了起来。
很快就有了结论,“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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