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张鹿看着眼前的张载纯不由得喊出声。
只见眼前人半条手臂漆黑,蓬头垢面,那还有半分大夏权相的气度。
“无碍,些许皮肉之伤。”张载纯摆摆手,忍不住跪倒吐出一口黑血,显然,伤势并没有像他说的那么轻描淡写。
张鹿连忙跪下,用长袍擦去张载纯嘴角血迹,又扶他坐下。
好一会张载纯才平稳气息:“如今府上已经死尽,连老夫都搭进去半条命,俗话说祸不及家人,董仲达这次规矩都不守,他死定了。”
张鹿听闻大惊,不由得想起老父和叔母,眼圈瞬间红透,几缕血丝爬入瞳孔。
“说说吧,现在局势如何?”张载纯又问道。
张鹿强忍悲痛,一一诉说。
听到陈都身死,张载纯手指一颤,又听到大帐中种种,思虑良久,长叹一声,说道:“我这一生门生故吏众多,占据大半个朝堂,若是盛世,几根笔杆子就能把这些武将戳死,但如今是乱世,陈都是我之下最能打的,却也死的那么窝囊。”
“那帐中人大多都是在看你笑话,也是我想差了,不该奢求你能压住这群强龙,想必我张家灭门消息一传来,你也能有一张保命符,待到诸事皆了,当个富家翁,也能换来一世安稳。”张载纯仔细对张鹿说道。
张鹿悲愤交加,想起一张张面孔不在,又想起宏图霸业成空,跪在张载纯脚下哭了许久。
第二天。
张鹿红着眼提着剑走进议事厅。
众人都收到了消息,见他腰间捆着白素带也不奇怪。
张鹿站在中央,大声喊道:“想必诸位已经知晓董贼恶行,不必多说,鹿空活二十余载,志大才疏,刚愎自用,对诸位多是蔑视,之前种种不敬,此战过后,鹿任刀任剐。”
不等众人说话,张鹿有拔出长剑,说道:“董贼灭我张家满门,此为家仇,侵夺皇室基业,此为国恨,国恨在前,家丑在后,鹿誓与董贼决生死,今日,鹿立军令状,诸位粮草一应配置,皆以公正条例调集,若有疏漏,犹如此桌!”
说着张鹿狠狠劈在饭桌上,饭桌一分两半。
“此战鹿若有背信弃义,有失公允之事,请斩我头!”
说完张鹿长揖到底,“只愿诸位助我踏平虎牢,诛杀董贼!”
一干人等互相看看,曹瞒站起身,说道:“遵盟主令!”
“遵盟主令!”
眼见着红着眼的张鹿开始布置行军,粮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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