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刚才糜旸心中也有些担忧,糜芳会一怒之下,对其痛下杀手,但幸好,糜芳虽说私德有亏,但还是一个慈父,对其的舐犊之情十分深厚。
见糜芳已经默认了他擒杀徐详一事,糜旸知道接下来是重头戏来了。
糜旸跪伏在地,问糜芳道,
“父亲乃大汉重臣,又何必私会江东来使呢?”
“若不是儿子提早发现了此事,此事若被大王知晓,后果不堪设想呀。”
糜旸利用自己的演技,很自然表演出了一个疑惑的儿子的模样。
听到糜旸的担忧之后,只觉将来已经暗淡无光的糜芳,突地放声大笑起来,
这时他已经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样子了。
糜芳笑声中充满了讽刺说道,
“若子晟今日未曾捕杀那徐详,数日后,吾之主人是谁还尚未可知呢,我又岂会惧怕玄德知晓此事。”
糜芳在说完这番话语,糜旸“吓得”赶紧抬头,他用一副震惊的神色看向糜芳,
糜旸哆嗦着嘴巴,口中不可置信的言道,“难不成父亲与那江东来使,相商之事乃是.......”
看着糜旸没有说出口的那后半句话,糜芳这时已经不想在儿子面前隐瞒什么,
他为自己寻找的后路被“不知情”的宝贝儿子给亲自斩断,接下来只觉自己已经深险死地,他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呢?
“不错,那江东孙权想要再次奇袭荆州,而那徐详便是吴主孙权派来前来招降我的。
吾与其已经不仅一次会面。”
“而吾方才与其相商之事,便是待来日吴军兵临城下时,吾如何开城迎之一事。”
在糜芳将所有隐情告知糜旸后,糜旸心中一副了然,但他脸上却要装出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他双目通红,对着糜芳言道,
“父亲乃是大王元从之臣,数十年来从无二心,何苦今日有此想法矣!”
面对糜旸的这个疑问,糜芳只是嗤笑一声,他言道,
“为何?
因为那关云长辱我太甚!”
“关羽那厮向来轻慢士大夫,往日里对吾就诸多鄙切之语,这本来算不得什么。
为父自知为谋臣,无孔明那经天纬地之谋略,为武将,无关羽、张飞那万夫莫敌之气概。”
“关羽乃是玄德大将,与我相交亦有数十载,为了玄德之大业,关羽那厮往日如何轻慢我,我皆可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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