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申耽及他带来的亲卫都被控制住后,糜旸将目光看向了帐中的那些“他的属吏”。
而那些太守府属吏见糜旸将目光看向自己,他们的脸上都流露出惧怕的神色。
如申耽一般,他们这次来参加饮宴,都是有携带佩剑在身的。
佩剑在当世除了是武器外,还是一种装饰品。
所以方才他们在进入大帐时,为了不打草惊蛇,糜旸并未令他们解下佩剑。
但尽管他们现在都有佩剑在身,他们却缺乏将佩剑抽出来的勇气。
他们的身份与糜旸相比,简直就是微不足道。
在以往,他们敢有底气不听刘封与糜旸的命令,乃是因为有着申耽撑腰。
现在他们的主心骨申耽,正被糜旸的亲卫死死的按压在地上,只能在那里无能狂怒,那他们还哪里胆敢对抗糜旸。
糜旸的目光扫过帐中一个个太守府属吏,随后他如申耽一般唤了声“来人”。
与申耽的呼唤不同的是,糜旸呼唤来人的声音并不大。
但是等他的话音一落,大帐的门帘瞬间被掀起,上百位手持利刃的甲士冲进主帐之中。
并且这上百位甲士将手中的利刃,纷纷对准了在场的那些太守府属吏。
看到这充满杀机的一幕,感受着身边四周的那由刀刃散发出的道道冷冽,数十位太守府属吏吓得全部跪倒在地,他们对主座的糜旸叩首不已,口呼饶命。
不知道是哪位胆子小的属吏先发出一声哭求,在这声哭求的影响下,越来越多声哭求开始响起,最后充斥在整座主帐之间。
哭求声一句句传入糜旸的耳中。
听着那一声声哭求声,糜旸的目光渐渐转冷。
现在是他们在哭,那当初被他们与申耽一起联手迫害的那些无家可归的民众,他们在哭的时候,他们可曾心软过。
苛政勐如虎!
糜旸站起身手指那些跪地的太守府属吏,对着帐中的甲士命令道:“全部带下去,听候发落。”
当糜旸这声命令传到那些太守府属吏耳中时,他们口中的哭喊声越发大声。
在帐中的甲士要上前带他们出去时,他们纷纷膝行上前,想向糜旸求饶。
可是看到这些太守府属吏如此作态,糜旸的心中越加不耐烦。
他用冷澹的目光看向帐中的那些甲士,对着他们挥袖言道:
“这些都是“吾的属吏”,你们怎可看着他们跪地膝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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