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提高的话音落下,殷惟郢的双脚都颤软了。
转过眼,就见陈易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这一回气血受阻,倒是让我长够教训了,”
说完之后,陈易笑眯眯地看向殷惟郢道:
“我这…还敢有下次吗?”
殷惟郢嘴唇微嗡,指尖颤得厉害,半晌后才咕哝道:
“那倒也不必非以菊花茶解毒。”
陈易默然不语。
哪怕有外人在此,女冠这会仍咬牙放低了些姿态,柔声细语道:
“你我相伴日久,岂是并无一丝情意可言?你真当我不愿为你泡茶不成?只是武道一途,最忌讳邯郸学步,最重的便是从一而终,倒也是为了你好,亦是…为了我好,我们到底是夫妻一场。”
陈易皱了皱眉。
殷惟郢把这点小细节看在眼里,虽没学会小狐狸察言观色的本领,但这么久的相处,也明白些陈易的心念。
说到底,他们彼此间还是情意绵绵,又洞房不知多少回了,他千里携花而来,早就对自己情深入骨,更何况曾半年未见,还是小别胜新婚的时候,如今自己在外稍微放下些太华神女的架子,他就有几分心软了。
多亏了小狐狸。
殷惟郢暗暗跟殷听雪道谢,若不是她老给陈易吹枕边风,自己也学不会这一招。
一旁的陆英略显茫然,她被殷惟郢给留在这说要辩经论道,可殷惟郢仍在跟陈易说什么泡茶之事,这论的是哪门子的道?
老是看他们僵持着也不是办法,陆英便道:“菊花茶罢了,我从前跟若疏也泡过,倒也是清热解毒,只是没必要这样争吧?难不成还涉及到什么大道之争不成?”
殷惟郢听罢,瞧了眼陆英茫然的眼神,心底一阵怨念。
不涉及什么大道之争固然不错……
可这涉及…谷道之争……
殷听雪都没被这样对待过,她景王女难道要做头一个?
这还算什么大夫人。
只是这些话自不可能脱口而出,殷惟郢噙起恬淡笑脸道:“见微知著,因小见大,许多道佛妙语,都不过从中而出。”
陆英确有几分明悟,只是虽说见微知著,可这微为免也太小太小,而且这般争执不下,与其说是中出妙语,倒不如说是打机锋打着相了。
陆英垂眸思索起来。
殷惟郢见把人暂时糊弄过去了,心里吐出一气,她惴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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