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钟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一位头发花白、七老八十的老头在排队。
拄个拐杖、颤颤巍巍的,恐怕路都走不稳。
秦钟仰天感叹道:“唉......过不了童试,一辈子都是童生啊。”
他们手提考篮,装着笔墨纸砚、饮水、饭食。
县衙礼房已经按照人名,编制了号数。
书吏唱号。
衙役维持秩序,逐一有序的过关检查、搜身。
贾琮估摸这队伍检查完,定要好长时间。
他也不着急,全程气定神闲,眼前不禁浮现出这样一幕。
犹记得前世冲关高考的阶段。
高中老师在讲台上唾沫横飞,握紧拳头:“同学们,决定你们命运的时刻到来了!
让过程更加完美,让结局不留遗憾!
不苦不累,高三无味......
这是你们吊打富二代的唯一机会!
春风吹,战鼓擂,今年高考谁怕谁!”
事实证明,高考之后还是没法吊打真正的富二代。
而且最要认清骨感现实的是,十多年寒窗苦读。
最终引以为豪的文凭,根本改变不了一点身份、地位。
不少人的命运,终是给那些富二代的家族企业打工.......
永昌门市集的一家街铺。
周母细心打点好饼子、笔墨纸砚:“儿啊!好好的考,给为娘挣个诰命!”
“母亲放心,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周六合带上行囊上路,心中默念:“景之兄,周兼达来了!我们并肩作战!”
.......
一切检查完毕,众考生进入考棚。
贾琮被分到了“荒”字号桌,距离茅厕不远不近。
秦钟大是憋屈地分到了“天”字桌,茅厕正对面。
他拿两团纸塞住了鼻孔。
宛平神童、幽燕第六子祁玉进来了,不少考生纷纷打招呼。
祁玉嘴角挂笑,彬彬有礼地告罪,然后入座。
目光朝贾琮望来,贾琮如今也算是宛平这儿的名人了。
知县大人都不绝于耳的夸赞、赏识。
祁玉和他没什么私人恩怨,但同有神童之名,且又是一个考场的人。
除自己之外,其他人都是对手,祁玉对自己很有信心。
“祁神童说,乾德七年癸酉县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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