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欢下了方亦初的车。
霍家佣人为其打着伞,方亦初眸光淡淡看着风雨飘零她纤瘦的背影消失在院子里。
方亦初踩下油门,白色保时捷如同一头优雅而迫切的猛兽,疾驰入北城的夜色。
他手上佩戴刻有他名字缩写腕表,是他已逝未婚妻林诗雅生前送给他的周年纪念,他很喜欢也戴了很多年。
简欢认为方亦初是她的救赎,可她不知道她也是方亦初的救赎。
2018年12月24日林诗雅去世一周年的秋天,方亦初捡到了简欢在酒吧的后巷遗留的工牌,叫住了她。
“简欢。”
简欢为了照顾襁褓中的岁岁和生病的娇姨,一个人打三份工,20岁的简欢瘦削坚韧,见方亦初喝多了上前搀扶住他。
“方医生你一个人来的吗?”
方亦初淡淡摇头,那天方亦初的表情茫然又脆弱,好像不小心误入了一个不属于他的世界。
林诗雅去世,方亦初也一起被抽空,以至于他甚至感觉不到自己那时的心情是怎样的。
茫然,愧疚,脆弱。
那时候方亦初得了严重臆想症,无处宣泄的孤独和无助,让他丧失所有信心。
他时常将将自己封锁在黑暗的阁楼里,任由自己沉溺和失控。
甚至想要轻生。
血液从他手腕动脉涌入浴缸中,身体浸泡在血水中,他在等待着死亡。
简欢敲开了隔绝阳光的大门。
“哥哥…”
方亦初从浴缸起身,将伤口简单包裹,打开了那扇门,将被骚扰的简欢护在身后。
“下次再忘记带钥匙,就不用回家了。”
“我…我知道了。”
简欢也猜到他有了轻生的念头,她不问也不劝,会用她的方式呆在他的身边。
方亦初是身娇肉贵的大少爷不会煮饭,拿手术刀的手没有切菜的天赋,那张嘴也确实很挑剔,但简欢煮的菜方亦初很喜欢吃。
方亦初将阁楼的床让给她,而他一个人窝在沙发上,他的长腿总会耷拉在地半截。
简欢有梦游习惯,半夜打开阁楼的门往外跑,起初方亦初还领她回来过几次,后来干脆陪她逛。
逛到天亮他才拉着她回到阁楼。
那段时间方亦初被她折腾的有点没时间自杀,简欢怕他窝在沙发上偷偷死了。
总喜欢半夜喊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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