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烟吗?”副驾的人侧头问。
“有,有。”陈铺良单手从夹克兜里掏出刚买的烟,递了过去。
“火呢?”
“座前面有个兜,你摸一下。”陈铺良双眼直视着前方的道路,似乎不太想和副驾上这个男人有过多的交谈。
副驾的男人找到打火机,点着了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将烟吐了出来。
后视镜中的烟雾逐渐消散,露出了那人的面孔,额头上卧着的那条如同蜈蚣一般的疤痕看得人后颈发麻。
“干这行多久了?”他年纪看起来并没有陈铺良年长,说话的口气倒不小。不过陈铺良也不敢跟他这类人计较,回答:“二十几年了。”
副驾上的男人冷笑了一下,随便找个地方抖了抖烟灰。
“拉货呢?”
陈铺良心里有些犯嘀咕,不安地从后视镜看了一眼旁边的人。他当然知道他话里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哪能顺着他说?干这活儿的司机,只有不听、不问、不说,才能活着把钱挣了。
“开车几年,拉货就几年。”
听到陈铺良的回答,副驾驶上的人冷笑了一下,没再问什么,自己打开一部按键手机开始玩贪吃蛇。
这条小路距离外面的主干道很远,白天才下过雨,地面上满是泥泞,对于开车的新手来说可能有些难以把控,但是对于陈铺良而言就如家常便饭。
货主选择这条路的原因也很简单——这条路可以直接开到省界线。那里有下家接应,只要他能跟那边的人成功对接,那些人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这批货运输到国内的各个地方。
挡风玻璃前挂着的平安福随着货车一路摇摇晃晃,陈铺良时不时就会看看它,祈祷这次运输任务一定要顺利完成。
还有几公里就要到达下货的地点了。等到了那,把货卸掉,钱一到账,后面的事情就与他陈铺良无关了。
这样的买卖干一票,就是五位数的报酬,陈铺良是最近两年才开始接触的。他也打算干完这次就再也不接这样的单子了,毕竟闺女读研的钱也攒的差不多了,他不能贪得无厌。更何况闺女要是知道他的钱是这种路子赚来的,指不定要拽着他往局子里送呢。
一想到陈烟那个倔脾气丫头,陈铺良就无奈地摇了摇头。
路的前方已经隐隐约约出现了灯光,想必是卸货地要到了,但是随着距离的缩短,那熟悉的红蓝灯光配色让陈铺良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他当机立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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