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
“哒”
......
不知道过了多久,窗外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
躺在床上的陈烟眼皮微震,始终是没能将眼睛睁开。大概是短时间内吸入的迷药过多,她身体里的每一丝肌肉,每一颗细胞此时都无法感知彼此的存在。
泥土的气味破窗而来,将她包裹。渐渐的,她的眼皮不再跳动,再次失去了意识。
此时恒州已近晌午,阴雨绵绵,天空中没有半点儿太阳的踪迹。
整个墓园静悄悄的,只有一行人打着伞围站在其中的一块墓碑旁。
季铭归侧身蹲下,亲手将碑前那已经有些枯黄的花束撤掉,换了一把新的上去。
“爸现在看到你回来,一定很高兴。”
季铭归起身,没有接旁人递过来的帕子,而是自己随便甩了甩手上的雨水。
“你哥哥也醒了,现在已经被接回家休养了。”说话的女人好像跟季铭归并不熟络,但又锲而不舍,急于跟他着套近乎。
见季铭归不搭话,年雅君冲周围的人使了个眼色,等他们退到稍远的地方,才硬着头皮继续,“铭归,我知道你从小在外面长大,跟家里比较生疏,但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才擅作主张找人把你接回来。”
“自从你父亲去世,你哥哥接下公司,我们就没有一天好日子过。半个月前他在去见客户的路上,突然连人带车一起冲下了山路,司机当扬毙命,你哥哥也一直昏迷不醒。他一出事,公司内部领导层就开始骚动,每天用各种理由给我施加压力,盼着江山易主!你说我一个生了孩子以后再没工作过的家庭主妇,我夹在中间能干什么?”
“你哥出事的那一晚,医院的病危通知书下了一遍又一遍......”说着说着,年雅君就开始抽泣起来,整个人柔弱得感觉风一吹就能倒。
“我四处求助,可是他们一个个都像局外人一样,除了说些宽慰的话,什么忙也不帮,什么主意也不出,就站在旁边冷眼旁观!爸还在的时候,那些生意上的人都跟他关系好的像亲兄弟,待你哥像干儿子。爸一走,就人走茶凉,你哥哥出了这么大的事,那些人都不曾来看过一眼!”
年雅君冲他一顿抱怨,大致的意思就是,季家接连失去主心骨,面临着墙倒众人推的险境。
这些事情她不说他也猜到了。
那日他从临市机扬回恒州的路上遭遇的拦路虎,就是冲着他这条命来的。好在季家派来接应的弟兄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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