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根据货车的车牌号查到了车主的信息,上午又在河下游的滩涂上找到了一具裸尸。因为一些原因,尸体的面孔已经无法辨认,所有的衣物又都被人拿走,警察只能请他的家属过去确认死者的身份。
那躺着的人被人从停尸房的箱柜里拉出来的时候,即使全身盖着白布,陈烟也一眼就认出了他的身形......
一旁的警察拍了拍陈烟的肩膀,嘴巴一张一合地似乎是在对她说些什么,但此时陈烟的世界里充斥着耳鸣的声音,什么也听不清楚。
只见床架旁的警察掀开了白布的一角,将躺着那人的手臂露了出来。
黝黑粗壮的手臂上纹着的歪歪扭扭的两个“烟”字,是陈烟再熟悉不过的标识——那是幼儿时期的她练习写自己名字的时候,用水彩笔在陈铺良右臂上画的。后来陈铺良为了留作纪念,专门找了个纹身店,一笔一画照着那稚嫩的字体纹了个图案。
妈妈看到那纹身,已经跪倒在了尸体旁哭到近乎昏厥,而陈烟则是在一旁愣愣地看着那两个字。
昨晚父亲驾车离去时她心里那份压抑感,再次席卷而来,让她连喘息都有些困难。
警察看陈烟相比之下还算镇定的样子,让她先把她妈妈搀扶出去。
打车跟到医院的张叔和罗也等人此时也匆忙跑赶了过来,看到陈烟和杨绣的面色,到底是什么事,心里大概也猜到了七八分。
“什么情况啊警察同志?老陈怎么了?我看一眼呢?”
张叔说着就往里面走,手中的皮包没拿稳掉在了地上,他都不管不顾。
是啊......
总要让她再见一面吧,只给看一节手臂算什么?
张叔的力气出乎意料的大,门外的两名警员都忙着拦住他,无暇顾及其他。陈烟把杨绣扶到门外的座位后,便像一头失控了的小狮子一样,再次冲进房间,一把掀开了盖在尸体上的白布。
虽然一旁守着的警员身手迅速,几乎在尸体面部暴露出来的下一秒就又将白布扯了回去,但是陈烟还是看到了。
那将是她这辈子看到过的最骇人的景象。
尸体脸上的皮肤像是被人整张扒掉一样,皮肉分离的边缘还残留着撕扯的痕迹。头颅上那双眼睛因为没有了眼皮的包裹,黑漆漆的瞳仁犹如一滩死水,直勾勾地盯着陈烟,里面好似有什么鬼魅一般吸取着陈烟的魂魄。尸体颈部还有一道很深的割痕,血肉模糊的口子就那样张开着,气管和喉管的断裂处留着张开的圆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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