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微实在有点渴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客观原因,刚才给到她的消息在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还是由于主观因素,她在被绑架到悠悠醒来这段时间过去了太久。
因为这个人忽然的好心解释显然不是毫无理由,自己在他眼里还有利用的价值,示弱绝不是好事。季微思考着对方这么做可能想要的结果:自己应当对他来说还有点用处,不然不至于特地绑架来一番倾诉。如果只是想要抛尸灭口,应当不用那么大费周章的告知详情……
但她的心绪仍旧太过杂乱,让这种负面的状态几乎是愈演愈烈,就像一团纠缠到一起的毛线团,始终维持着纠缠不清的状态。
“季微,你有没有想过,虽然你们计划好了他应该怎样在东窗事发后逃走,但你们说到底只是两个门外汉。要想在一座遍布'眼睛'的城市里逃脱追捕还能次次命中那些线索,简直是天方夜谭。也许,根本不是你利用了他,他也许原本就是这样的人?”神秘人循循善诱。
如果季微有心仔细倾听,就能发现这个人的呼吸声仿佛也急促了一些,似乎为眼前这個女人的油盐不进感到焦虑,也能够证明这不是一种十拿九稳的指控。可惜她没有。
她确实已经无暇顾及这些。
回想起自己听到过的传闻,季微也实在无法完全抑制内心的波动,下意识咬了咬唇。
“当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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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微第一次听说“季筑”这个人的存在,是在她三十岁生日前极其平凡的一天。
准确的来讲,就算抛却意外听到的一部分,那也只能算是只言片语。她那时已经不常回家,虽然未婚未育,因为常年加班总是住在公司安排住房的缘故,父母基本预设了她不会回家吃饭的情况,因此一旦季微开门声小一些,年龄渐长而略有耳背的母亲就会毫无察觉。
虽然有这种情况,但因为一些职业上的原因,殷文静女士相当谨言慎行,哪怕对家人也主打一个温柔和蔼但滴水不漏,简直是公私分明操守坚定的典范。
正因如此,那也是第一次季微恰巧听到母亲“说走了嘴”。
“也没必要总是'你听说'、'你听说''的……季峰,我又不是什么没心没肝没肺的人,伱想提什么建议直接讲就好。那孩子长这么大,现在无亲无故孤单一个人,你看了难受,我也不好过。确实是我们当初亏欠了他。现在再认下他,起码能给他一个可以回来的家。”
那时门口放下鞋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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