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也分种类,”我尝试理性分析,“像这个凶手:他骗人出门的方式其实不傻,只不过道具是傻了点。能这么顺利的砍死人,他应该也是比较强壮的,没什么身体问题。那么剩下的,能让他如此缺乏常识的就只有……他可能心理上有点儿毛病,导致不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但是这种毛病不太影响智商——在犯罪者只有一个的情况下。”
“在刚才的检验当中,”江秋突然开口,“我至少在他身上数到了二十道刀伤。虽然暂时不能确认刀的形状,但是可以看出全部是集中在背部——从角度来看,凶手劈砍的动作应该很快,但是毫无章法。”
“至少在受害者从被砍伤到倒地的一段时间内,他就中了八刀左右。结合这块白布……”他稍微停顿了一下,像是有些犹豫。“书上说,凶手给死人盖白布是要表示愧疚,毛巾应该也差不多。但他砍的又那么狠。梁安说他有精神病,那应该比较符合间发性暴怒障碍的症状。他砍完之后可能有点后悔。这也很像是激情杀人,不过这个结论很怪。”
“间发性暴怒障碍的发作时间在几个小时以内,应该不足以支持完成从计划犯罪到完成犯罪事实的过程,这是有长久预谋的犯罪,不是精神病人发作的激情杀人。”我下了个定义,“如果把这些推断串起来,我们就可以认为。凶手是一个患有精神病——很可能是间发性暴怒障碍,又和李烈军有一定矛盾的,必须要杀死他的人。”
这个案子最为难解的地方在于动机。一方面,凶手有预谋的杀死了李烈军,甚至连砍数刀。另一方面,凶手又表现出了对他的愧疚之心。这无疑是自相矛盾的。
呆在这里暂时也得不出什么结论,直到离开了现场,我都还有些懵。
不出所料,在路博调查到的资料中,显示出李烈军的生活轨迹完完全全是一片空白。
“我真的没见过这么奇怪的人,”路博嚷道,“前几年还好,从三年前开始,什么消费记录都没有。感情他买什么用的都是现金——我跟你们打赌,这家伙别墅里肯定大捆大捆的堆钱。按照片上那德性,说不定他家里还特别有一个钱房——反正房间都没人住。话说真有一房子的钱还要做证物吗?你们看的卧室可能根本不是垃圾场,是厨余垃圾场。那房子的格局,啧啧,足够他把城市设施设计个遍的。”
“别贫,”邵梓拍了拍路博的肩膀,“现在不用银行卡只用现金的人也不是不存在。这栋别墅一直有水电的消费记录,也不算是真正和现实社会隔绝,负责查水表的社区工作人员说他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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