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慢性肾炎的时候,住院住了一个多月,虽然那时候小,但是我从小记忆力就好,记忆力太好,也许也是痛苦的来源之一,因为不能忘记不美好的事情。我还记得在医院的日子,每次拿药,护士都会叫我“陈小姐”,然后大家都笑了,回到病房,同病房的阿婆都很友好,那时候很不解,为什么她们每天都有不同的人带好吃的来看她,有时候看他们吃东西我也很想吃,但是我知道我生病了不能乱吃。而我,除了在这边上上班的阿姨偶尔会来看我,带点阿咪糖,大白兔,积木,都没见其他人来过,对了,还有二伯母,我想吃西瓜,但是不能吃生冷,所以她买了连衣裙给我,让我别吃,二伯母是所有人中,为数不多算是对我挺好的人吧,在我的记忆里,她真的很好,没有对我不好过,她本人也是很少负能量的人,给人的感觉都是乐呵呵的。在医院里,我会跟着母亲去医院买饭,但是很让我不解的是,别人都买很多菜,鱼啊肉的,可是,为什么母亲每次只买米饭和咸菜,而且拿回病房跟我分着吃,我只能吃白米饭,不能吃咸的,一吃就会指标上升,然后水肿,但是实在吃不下去,母亲就在我的饭里倒开水,她以为这样不干,我会吃,谁知我又不吃,她就把她的干饭给我,自己吃那个倒了开水的稀饭,我那个时候真不解,为什么不去再买一份,别人都吃好吃的,我们为什么没有,连饭都不能换一碗,那个时候真不知道啥是“穷”。我们虽然有病房,但是我们从来不过夜,因为睡不好,所以每天早上,父亲七点吃好早饭去工作,母亲就背着我去医院病房,晚上4点半就从医院背回来,那时候的城市正处于发展间断,到处都要造房子,随处可见的搅拌机,每次回家途中看到,就会问“看,那个打灰机,是爸爸对吗,灰机打灰机”我趴在母亲背上开心的唱起来,母亲背累了,会放我下来自己走几步,然后拿块糖果出来给我吃,希望我多走几步,每天就像游西湖一样游回家。这是在我记忆里为数不多的,母亲情绪稳定,没有抱怨指责,诉苦卖惨,健康的亲子关系。即使很穷,我也能感受到母亲眼里只有我,而母亲是我的全世界。
为了能让我更好的修养,于是我去了外婆家,因为自己家人多是非争吵多(后面我会讲)。而外婆家,母亲是家族里同辈里面最年长的大姐,我最小的舅舅阿姨都比我大不了几岁,所以母亲在娘家还算说的上话,父亲排行老三,最老实懦弱,不会偷奸耍滑,所以不受待见,被欺负的那种,而且那年,爷爷病重,快没了,所以,大部分都在外婆家度过,那些长辈都对我很好,可能只有我一个小孩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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