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芳，你记得先把莲蓉蛋黄月饼吃了，这是广州酒家做的。店员说没有放防腐剂的，对身体好。但不能放久了，五天内要吃完，不然会坏的。”小菊交代着：“鸡仔饼和鸡公榄你白天吃，晚上不要吃，不然你会口干要喝水，晚上喝多了水要上厕所，影响睡觉。”

芳芳笑着说：“妈，我都二十多岁了，你还总是把我当小孩。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学校。”

“我倒是想陪着你呀”小菊说：“可陪着你就挣不到钱呀。你上学要花钱，赡养你奶奶也要钱。”

“都是你自己惯的，二十多岁了还读书！”杨母不悦地说：“女孩子读那么多书干嘛？早结婚早生孩子早享福！村里几个同她一样大的，人家孩子都上幼儿园了。她还在读书，建民说她还要再读五年，读出来都成老姑婆了。现在又不肯谈婚，再拖下去好男孩都被别人挑走了，她就只能捡别人挑剩的”

“我不结婚不行吗？”杨芳反驳：“不结婚又犯法。为什么一定要结婚呢？结婚有什么好处？像我妈嫁给我爸，做免费保姆伺候着一家大小，从一个开朗的美少女熬成你们嫌弃的怨妇。结婚前拿我爸当靠山，希望我爸能为她遮风挡雨，结果所有的风雨都是因嫁给我爸招来的。”

杨芳这一顿怼，让杨母感到既难堪又生气，可这是亲孙女，杨家唯一的孙辈。虽然杨母不曾带过杨芳，但源于血脉的亲是天然自带的。杨母纵然生气，但也舍不得恶骂杨芳。所以她只是白了杨芳一眼，然后转移话题说：“小菊，人家都说独生子女不好管教，好多原来只生一个孩子的人都后悔了。现在计划生育放宽了，好多人都在生二胎。我们村有两个，你姐那个村子也有几个在生二胎，有两个年龄跟建民一样大，好像跟你们是初中同学，人家前年生了二胎。我早就劝建民生二胎，建民说你年龄大了生孩子很辛苦。”

“妈，我也喜欢孩子。”小菊说：“我也想多生几个孩子，可你不肯帮我带孩子，家里又穷，住的房子都倒了。我既要带孩子，又要挣钱，实在不敢生？现在四十多岁了，身体又不好，我不敢生了。”

“没关系的。”杨母鼓动着小菊说：“我们那的年代不搞计划生育，很多人五十多了还生。而且听人家说年龄越大，生的孩子就越聪明！”

“奶奶，你怎么总是乱说？”杨芳看不惯她奶奶经常把她妈妈当傻子糊弄，于是又驳杨母：“女人年龄大了，身体不好，如果生育孩子的体质会很差的。怎么还说年龄越大学生的孩子越聪明呢？你这是什么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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