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朗特在贝翠丝进屋前,给罗兰道了歉。
她在心中痛斥了自己,认为自己差一点掉进那贪得无厌的窟窿里,掉进那没有道德、满是自私的深渊中——
最近,特丽莎和仆人们的态度让勃朗特异常烦闷。
再加上她的卡在某个剧情。
就让人更烦躁。
于是。
才有了今日的不该有的‘讽刺’——虽然这算不上什么讽刺,可勃朗特知道罗兰·柯林斯与兰道夫·泰勒的关系,也知道罗兰除了脑袋有时候像贝翠丝,心中实在没什么恶意。
她怎么能这样讽刺一位试图帮他、开导他的绅士?
贪婪,自私。
兰道夫那因偏爱而营造的舒适生活,渐渐让勃朗特迷失了自己,忘了她该是个‘家庭教师’,而非泰勒家真正的女主人——
她受了冷眼,那么,兰道夫·泰勒作为男人,该顶着什么样的压力?
勃朗特不是真不懂。
“不必道歉,勃朗特小姐。”罗兰没在聊她和兰道夫,却讲起自己的事:“您知道,我算是个‘警察’——想听听警察的生活吗?”
他说他刚进入警察厅,就被检查了身体。
“他们要求我,训练我,必须能举起半个贝翠丝大小的石头,要能追上猎犬,要像猫一样灵巧。”
罗兰语气不善:
“那是不是要求太高了。”
勃朗特不明白他为什么提这个,顺口回了一句:“警察该有这样强健的身体。”
罗兰叫屈:“可我是个瞎子。”
勃朗特蹙眉:“那该是您的问题,先生——我虽然为您的眼睛感到遗憾,遗憾您看不见这美丽的世界,但我还是要说,警察要的是一个‘健康’,并随时有能耐处理案件的人。”
“难道要整个警察厅配合您?”
“您既然知道自己眼疾,就该在成为警察前明白,自己要比旁人付出更多才行——”
戛然而止。
声音在这里消失。
勃朗特抿了抿唇,垂下眼睫。
烟叶被烧的卷曲,成灰。
被吸进口腔,从鼻子里冒出来。
墙上的钟锤咔哒咔哒晃着。
没一会,贝翠丝蹦蹦跳跳地闯了进来。
又撒欢的在罗兰面前甩她那头半干半湿的头发,像沾了水的小鞭子一样。
“我听说,你最近在孵小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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