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韦尔斯当然不会有马车。
如果他真有,即便是个疯的,这些妇女也会规规矩矩地打招呼,乖巧的像每天按时到工厂里为主人赚钱的牲畜一样行那不伦不类的礼,然后,找个机会,在他的亲人面前表现一番。
假设他真有。
即便是个瘸的,或者干脆没了两条腿,丢了胳膊,五官畸形,牙齿只剩小半,说话流口水,结巴,打嗝像放屁一样臭——
即便。
即便他是一只名叫‘约翰·韦尔斯’的猴子。
可若没有‘即便’。
那么,您就不能要求女士们给他这样的待遇了。
因为她们能忍受猴子,但实在无法忍受一个脸上有皱纹的人。
“那么您的马车呢?”
新婚的女人声音尖俏,像她的长相一样极富攻击性——其他的女人则捂着嘴,窃笑起来。
挑衅一个疯子的胆量她们没有,但在一旁笑的胆量还是有的。
“马车…”
韦尔斯犹豫了一下:“我的罗斯驾去办事了。”
“您的罗斯?”
“我的罗斯。”韦尔斯点头,面色沉重:“我的车夫。我最近安排他跑生意,可着实累着我可爱的老狗了。”
新婚妻子又问:“什么生意呢?”
“一点矿石的生意。”
“您是说,矿山?”
“不,矿石。”
他纠正,并反复强调。
所谓矿石,与矿山不同。矿山里有矿石,而矿石则从矿山中挖掘。
你不能说矿石代表矿山,但矿山却能代表矿石。
翻来覆去的、毫无意义的解释让其他女人也壮起了胆子。
有个粗腰的,同这新婚女人熟络的,嬉皮笑脸上来,挽住她的胳膊,加入了这有趣的交谈中。
“那您可太有钱啦。”
“不能说有钱,女士。应该说,我拥有的财富只是足够我过上普通人的日子。”
粗腰的女人‘大惊’:“可不是普通人的日子,先生!那比我们要好多啦!”
韦尔斯骄矜地收了收下巴,摩挲着掌心并不存在的手杖,从喉咙里回应了一声轻轻的‘嗯’。
这让她们笑得更欢快。
“快给我们说说!仔细讲讲!”粗腰女人怂恿:“那有钱人的生活是什么模样的?”
韦尔斯叹气:“平淡的生活,只是这样,女士。我只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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