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道夫不在家。
据说忙什么生意上的事去了。
罗兰来的时候,正撞上一炉刚出生还热乎的饼干——特丽莎端着烤盘,把这些形态各异的小家伙哄到珐琅盘里,端给罗兰。
并神神秘秘的告诉他,这东西,一般人平时可吃不着。
——实际上吃起来和平日里的没什么区别。
除了甜得让人脑浆子疼。
“我猜是贝蒂做的,对不对?”
“她负责放糖。”特丽莎挤挤眼睛,接过女仆端来的茶,亲自服侍罗兰——小女仆则一脸遗憾,在周围磨蹭半天,直到特丽莎扳起脸,才让她像个被风惊着的鸟儿一样扑棱着飞离了摇晃的枝头。
自从贝翠丝表现出对罗兰‘非同寻常’的亲近后,特丽莎便开始像老母鸡一样驱逐除自家小姐之外,一切企图接触罗兰的女人——至少在泰勒家不行。
很有威严的女士。
“少爷去了店里,午后才回来。”
“他总那么忙。”
特丽莎刚想说什么,忽然,听见了咚咚咚咚的脚步声。
那声音从楼梯开始向下,轻重不一,像个三条腿的兔子或突然打算好好走路的袋鼠——
同样的画面,罗兰不知看过多少次了:
贝翠丝在前面跑,勃朗特在后面追。
她趿拉着鞋,像个老远瞧见妈妈的雏鸟张开翅膀,冲着罗兰就撞了过来。
他听见了勃朗特的喊声:
‘不——!先生!’
然后。
咔嚓。
扑到身上的姑娘紧紧搂着罗兰的腰。除了阳光的气味和未受束衣控制的、没骨头的肉外,罗兰听见了接二连三清脆的响声。
仿佛什么破了。
很快。
从两人拥抱的缝隙中,清澈的蛋液稀稀拉拉。
那是家禽未能出世的后代。
罗兰:……
特丽莎:……
“干了什么!”特丽莎怒视一脸忐忑的勃朗特,言辞锋利:“教师、教师!您难道连服侍人都不会,竟每周还领那么多钱?勃朗特小姐,你是不是把这儿当成您自己家了?”
特丽莎对勃朗特的态度有些奇妙——从前这位女士可不会因为贝翠丝的‘调皮’,对任何人发火。
不过她接下来的话,就让罗兰知道答案了。
“我该这样说话,如果您生气,恐怕要告诉谁?是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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