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室的窗子被人推开一点。
几只眼睛透过窗缝往走廊上张望。
雨声喧嚣,冷风簌簌。
“大人,如果她们说的是今早我怀疑乔若使用不正当手段通过考核的事,”言馨道,“那我确实说了。我不仅方才要说,我现在还要问一问,乔若的琴艺如此之差,是如何通过考核的?”
若不是乔若和平顺有一腿,那为何乔若次次都能抢走她想要的?
从掖庭局指派婢女,到女官考核,再到除夕宴。
每一次,所有幸运都无一落空地降临在乔若身上。
明明她的琴弹的那么烂……
这和从前的玉蝉太像了。
她攥紧拳头。
想起玉蝉,想起那个她努力了好些年头的名额。
她的眼眶有些泛红。
言馨咬咬牙,低着头,又把眼泪憋回去。
“自然是靠着勤加练习通过的。”
阿雪道:“乔若或许从前不擅琴艺,可这大半年的时间一日日练下来,通过考核已是足够。”
都说水滴石穿。
乔若每日无论遇到什么、无论忙到多晚,都一定会抽出一个时辰练琴。
考核又选的是“舞”,评分也主要看这一部分,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
雨丝打在言馨身上,濡湿了她的外衫。
她却感觉不到寒冷似的,背脊挺得直直的。
琴室里的琴音稍稍小了些,窗子的缝反倒被越推越大。
言馨不理会雨声嘈杂,也不管悄悄投过来的打量的目光,抬起头。
“那你证明给我看。”
她把拳头攥的紧紧的。
似乎这样就能压掉她心底生长出来的动摇。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她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
思绪却不由自主地又飘回两年前的那一天。
那天,名单一出来,玉蝉就走了,她们再没见过。
乐坊又有余娘子压着。
她除了忍耐,别无办法。
后来,宫女采选,她便动了通过宫女考核成为司乐司女官的念头。
谁知,她又碰上了第二个玉蝉。
好容易碰上第二个玉蝉……
“我早上在琴室弹琴的时候你应该听到了,”乔若忽然出声,“我虽然弹的不如你好,但音律、指法、节拍也都是对的。你还要让我如何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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